三人之間沒有再言語,就這麼默默的等待著,直到第三天的黎明時分,隻聽“噗”的一聲,從善誠的口中噴出一口濃血。
“善誠!”韓飛急切的喊道。
善誠睜開眼就看到韓飛和玄寧九兒擔憂的目光,深深的歎了一口氣說道:“有違師父的教導,善誠這一次沒有戰勝自己的心魔,在最後一刻還是功虧一簣了。”
“沒關係,一次的失敗說明不了什麼,大不了重頭再來一次。人活一世,最主要的是要有一顆平常心,不能太孜孜於得失之間,一切事情都有因果,隻要我們自己做到問心無愧就好,真昀和你那十七個師兄的死並不是你所造成的,你也無需太過於自責,聞道這麼多年,當知有些事情早有定數,因果之報是天地循環至理。”
“弟子謹記師父教誨。原來弟子的心事師父早已知曉。”善誠有點羞愧的說道。
“無需如此,你們師兄弟三人,有什麼事情能逃得過我的眼睛呢?看著你們一路走來,作為你們的師父,對於你們的性情豈能不知?你們師兄弟三人,玄陽與我的性情最為相似,玄寧呢,是最執著的一個,世故圓滑上,你和玄陽都不及他,而你是最仁義善良的一個,雖已過百歲,但還能保持那一份純真實為不易。你的心結由來已久,本想你自己的想明白的,怪隻怪師父還是來遲了一步,要是能在你渡劫之前到來,當麵解開你的心結,也許也會好一點。”
“是弟子自己沒有想明白,怪不得師父的。”
韓飛在杏山住了三日,一方麵是開導善誠,一方麵三個弟子中,韓飛與善誠在一起的時間也是最少的,內心深處韓飛還是覺得有點虧欠這個最小的弟子。而且這一次離開,韓飛不僅要幫助九兒重塑鳳族(這是韓飛答應鳳祖的),還要去落實自己身軀的事情,這其中說不定又要得罪不少三界的神佛,不想讓自己的弟子也卷入其中,所以這一次一別,也不知道何時才能相見了。
也許是曆史不容篡改吧,傳說中葛洪升仙天師確實也不是現在,而是一百多年後的晉朝。
張道陵因為要上天覲見玉皇大帝,所以隻在杏山住了一晚便走了。
善誠與玄寧的確是不同的,這麼多年來,張道陵創建了五鬥米教,門下弟子已逾三千,而善誠雲遊四海,懸壺濟世,不求名不求利,一心求道,於煉丹與藥理上頗有建樹,身旁也隻有一對道童。
三日的時間雖短暫,但對於善誠來說卻很珍貴。這三日裏,善誠除了奉使茶飯之外,更多的是問道,在某些方麵,韓飛也感覺自己倒是不如弟子了。
當然了術業有專攻,這些年,韓飛與善誠的側重點不同,而且韓飛所經曆的道又太過繁雜,在某些方麵不如弟子也屬正常。
“善誠,我還有事要離去了,也許下次再見可能就在天界了,下一次的渡劫,我對你很有信心。”臨走之時韓飛對送別的善誠說道。
“師父一路多保重,弟子一定不負師父期望。”
“嗯,萬事隨心就好,也切莫苛求結果,你也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