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憶相逢,恨相識,
相逢何必曾相識?
日思君,夜夢君,
心中苦惱君可知?
昨日惜憐,今朝猶念,
闊別已是百年身,
奴雖白華換青絲,
君已黃泉不轉世。
生不相見,死不相諒,
心中愧疚已成癡。
人生若能待從頭,
隻盼與君不相識,不相知。
若如再相識,
任它海枯石爛,憑它天崩地裂,
隻願與君比翼天涯致。”
千仞峰柱,頂刺蒼穹,一襲輕紗,如蝶舞影,長劍如虹。待劍停,輕紗風拂而動,人若仙子,淚已濕滿襟。
目望東方,雙眸空洞,若思若想,隻見兩行清淚頰邊滾落。
“都說妖族聖女計謀無雙,可是誰又知道,因為自己的計謀丟掉了唯一的至愛?他待我赤誠可鑒,我又是如何待他的?”輕紗女子輕聲的自言自語,隻是那眼角的淚水始終抑製不住的滾落。
微風拂動,傳來一絲聲響,女子雙目瞬時變的淩厲了起來,臉頰的兩行清淚隨風而逝,就像從未流過淚一般。
“出來,何事要到此打擾我修煉?”女子冷言道。
一黃衣女子瑟瑟而來,一當麵即刻跪倒在地,“黃鶯見過聖女,孔雀大明王親自上山,要求見聖女,說有要事相商,卑職不敢怠慢,以至於打擾了聖女。”
“孔雀大明王?跟她說佛門的事情,我九黎族族至此以後不再參與,此行不見也罷!”女子皺了皺眉頭說道。
正當此時,一身穿紫袍的老嫗踏雲而來,輕輕的拍了拍女子的肩膀,“墨夷,一人類男子爾,你又何苦要如此?”
紫袍老嫗轉頭對黃鶯吩咐道:“讓大明王稍待片刻,本王親自見他。”
黃鶯告辭而去。
墨夷才道一聲:“母親。”轉而說道:“佛門這一次不知打的什麼陰謀算計,咱們九黎一族實在折損不起了。”
“娘親此來不是為大明王一事,而是為了你!”
“我?母親這是何意?”
“已經一百多年了,那人類男子的魂魄被昆侖山道韞封印於困魂籍,丟在了陷落之城,恐早已魂飛魄散,我兒何苦還苦苦哀思?”
“母親何嚐不是如此?父親被收於九黎壺中,母親當真不知九黎壺麼?”
“啪”紫袍老嫗一巴掌扇在了墨夷紫鳶的臉上,“放肆!”
“女兒知錯,不該頂撞母親!”
紫袍老嫗,輕輕的撫摸墨夷紫鳶的臉頰,憐惜的說:“疼了吧?”
“不疼!”
“你這脾氣真像你父親,隻可惜你還尚未出世,你父親就遭奸人所害。如若你父親尚在,我們九黎族何故至此?”
“忘了他吧!你也不小了,該找一個人幫助你撐起九黎族。”
“母親,女兒一樣也能撐起九黎族。”墨夷紫鳶說道。
“九黎族已經今非昔比了,自孔雀一族被如來以佛母的名義封為大明王之後,許多部族已經自立為王在外界作惡,妖族恐要遭到一場血洗,二郎神率草頭神火燒花果山,那花果山就是前車之鑒。”紫袍老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