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有我相、人相、眾生相、壽者相,應生嗔恨。又念過去於五百世作忍辱仙人,於爾所世,無我相、無人相、無眾生相、無壽者相,菩薩應離一切相,發阿縟多羅三藐三菩提心,不應住色生心,不應往聲香味觸法生心,應生無所住心,若心有住,則為非住......”
烈火中,金蟬子一席白色袈裟,寶相莊嚴,雙目緊閉,雙手合十,低聲唱喏佛經,周身形成一圈淡金色光圈將烈火隔離。
身姿不動,隨風而動,任神火肆意燃燒,我自巍然不動。
那輕聲唱喏的佛音之中,仿佛還響著咚咚的木魚聲和叮當的法鈴聲,諸般聲響混成仙音,侵入心扉,如癡如醉。
隻見百億鬼兵無不抬頭仰望佛像,心馳神往,眼神迷離。
李昭、正一人等駐住了手中的本命兵器,附和著金蟬子的唱喏不停的輕觸雙唇,似乎也在念叨什麼。
揮舞著新月刀的韓飛,不覺間刀法也變的緩慢了很多,心神似乎也快要失守,腦袋也不禁覺得有點暈眩。
韓飛忍不住甩甩頭,正了正神,看到佛音之下眾生百態,急吼一聲:“去爾魔障,速醒!”
這一聲吼,韓飛的神識鋪天蓋地而去,神識達處解了眾人的蠱惑,一捧源液再次灑在烈火之中,隻聽“嘭”的一聲巨響,火焰之中的金蟬子無異於陷入了冰火兩重天之中,佛喏就此停歇。
金蟬子周身的淡金色的光圈也是搖搖欲墜。
隻見金蟬子掏出一個缽盂,右手掐訣,缽盂不斷變大,缽盂口子朝下,朝著神火蓋了上去。
“不愧是如來的二弟子,幾句佛經非但能夠抵擋三種神火,還能夠蠱惑這麼多人,我差點都著了他的道,一個缽盂就能覆蓋神火,看來佛門寶物還真不少啊!”韓飛在心裏心念電轉,但是手中卻未停,神火被缽盂覆蓋住了,那我繼續再放一團火好了。
隻見韓飛左手再次拍出,又是一團神火朝著金蟬子撲了過去,如影隨形,如若不是金蟬子身法太快,恐已被神火沾染上了。
“無相佛掌!”急退之中,金蟬子突然站定,雙掌齊出,隻見那一串白色佛珠被他拍出,佛珠逐漸變大,不斷旋轉,形成一陣罡風,神火被罡風吹的的搖搖欲擺,飄忽不定。
“施主若想靠這三種神火對付貧僧,恐怕也太過小看貧僧的佛法了,不如我們換個方式可好?”金蟬子從容的說道。
“你這禿驢羞是不羞?你是大羅金仙境的修為,我隻不過一個鬼金仙境的修為,不說鬼金仙境與金仙境還有差別,即便沒有差別,那也比你低了三個大階,你讓我放棄自己的長處來對上你?你怎麼不讓我站著不動讓你砍殺呢?”韓飛翻著眼皮嘲諷道。
“那如此可好,你我二人對賭一番,你若勝了,我帶著地府眾仙即刻離去,隻要爾等不再禍亂三界,地府既往不咎。如若貧僧小勝一局,那麼還請施主和玄陽等眾隨我去一遭地府,由得地府裁決。”
“你這禿驢,是怕了我的神火了吧?神識修為不如我,就用缽盂抵擋神火,我再起一團神火,你用佛珠抵擋,如果我再連續出幾團神火呢?你可還有法器來抵擋?按道理說你們興師動眾而來,意在傾覆我斷魂山一脈,我本應該以牙還牙。但冤家宜解不宜結,你倒是可以說說你這賭法,如果還算的上公平的話,我就與你賭上這一遭,如果有失公允,那對不起,即便傾我斷魂山之力,我也要鬧得冥界不寧,不信咱們可以拭目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