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人!”韓飛嘀咕了一句,展開風之翼的身法,快速的離去。
韓飛是個膽大的人,從冒險精神上就可見一斑,同時他也是一個謹慎的人,如果不謹慎的話,也不知死了多少次了。
光頭給他的怪異感,就讓他生了警惕之心,說話自然不會掏心掏肺,即便是救過自己也不行。天下最難測的就是人心。
血祭儀式上的黑影人,境界比自己就高了很多,而光頭比那黑影人境界還要高,萬一自己某一句話說的不得他心,要殺自己隻不過舉手之間。天知道他到底是哪一方的人,對自己有沒有什麼圖謀?
用黑影人的話說,是自己妄自菲薄了,幾年的時間從不知名的小角色,一步躍入堪比元嬰境的高手,照此速度成長下去,能拉攏的就拉攏,拉攏不了的就會痛下殺手。誰也不希望自己隱形中有這麼一個敵人在快速的成長著。
有黑影人的到來,血祭儀式定然是在繼續進行,有他坐鎮,韓飛想殺拂雲固然是不可能了,為了避免黑影人再次追來,韓飛隻能快速的離開。
一邊走著,韓飛心中也在想之前的血祭儀式,為什麼那些人早已經被他們控製了意識了,拂雲何必再花那麼大的功夫,丟出那麼多讓人欲罷不能的重磅炸彈讓他們歸順呢?這不是畫蛇添足之舉嗎?
按照如此邏輯去想的話,事情定然不會那麼簡單,那長蟲進入體內之後就以血肉為食,以靈魂為鼎,在心髒處產出那麼多蟲卵,跟隨血液遍布全身。
韓飛的腦海中突然閃過“孵化”兩個字,一瞬間讓他感覺到毛骨悚然。
也就是說,被血祭過的那些人就成了長蟲的攜帶體,他們的血液之中有數之不盡的蟲卵,一旦那些血祭過的人將血液灑進其他人的口中,血液中的蟲卵勢必會孵化出長蟲。
照此蔓延開來的話,豈不是天下所有人都成了魔教的血奴?
被長蟲進入身體之後會吞噬他們的靈魂讓他們成為行屍走肉,而且在咒語和蕭聲的作用下,那些長蟲還能變成巨大的怪物。
待到那時,這天下還有誰或者什麼門派能夠敵的過魔教?
自己與昆侖山有間隙,天下幾乎人盡皆知,自己倒是想和平解決爭端,一致對付魔教,但是昆侖山一直固執的認為他是魔教餘孽。
韓飛也是看不慣昆侖山人那種天老大他老二,不將任何昆侖山以外的人放在眼中的德行,也懶得解釋。
當然即便解釋也得看人家信不信啊!
想到這裏,韓飛的思路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自己是不是操心太多了?畢竟來自兩千多年後,曆史的延續性,這些也都與自己無關啊!自己在這三界之中也隻不過是一個小角色,昆侖山,天知道還有沒有隱藏什麼絕世老妖怪呢?就算沒有,不是還有西方的佛門和天界眾神仙麼。
自己還是別摻和這些狗屁倒灶的事情了,找到身軀,找到九黎族,再進九黎壺救活菲兒才是自己當務之急的頭等大事。
天下殘局,時機一到自然會有人來收拾的。
這樣一想,韓飛也就坦然了,隻是那拂雲還是要非殺不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