渾澤縣再往西南,衡山郡,衡遠縣,朔月山腳下。
也不知是注定還是巧合,韓飛和紫鳶兩人趕路,紫鳶走的累了,就準備在前方的殘垣斷壁之地休息。
走到近前時,望著滿地的殘垣斷壁,韓飛不禁眉頭緊鎖,因為那些磚瓦都像是新燒製的,梁木也都是新砍伐的,殘垣斷壁的景象,不用細看也能判斷的出來,是房舍蓋起來不久就被人推倒了。
“這裏是什麼地方?為什麼剛蓋好的房子就要推倒呢?”
在一片殘垣斷壁之中,韓飛看到了一座雕像,與渾澤縣玄陽祠中相同,還發現了一塊被刀斧劈碎的牌匾,上麵赫然是“玄陽祠”三個大字。
觀察至此,韓飛疑惑就更甚了。
這裏他之前根本就沒有來過,渾澤縣立的玄陽祠是因為自己捉鬼的緣故,那麼這裏呢?
正好有一個樵夫擔著一擔柴火打此經過,韓飛走上去把樵夫給叫住了,詢問道:“這位老哥,這裏的玄陽祠是怎麼一回事啊?”
樵夫將柴擔子放在了地下,望了一眼殘簷斷壁,說道:“小哥不是這裏人吧?”
“嗯,不是這裏人,我是九江郡人,帶著妹子要去南郡。”
“難怪呢!衡遠縣在一年多以前經常鬧鬼,後來有一個老道士帶著十八個弟子打此經過,那些道士法力高深啊,當天晚上就抓了幾十個惡鬼,自打那以後,衡遠再也沒有惡鬼害人的事情發生了。那些道士為衡遠百姓立了那麼大的恩德,不要錢財,隻提了一個要求,要為那玄陽建生祠。所以就有了這玄陽祠了。”
“哦,原來如此,那後來為什麼又給拆了呢?”韓飛問。
“這生祠建了沒多久,那老道士帶著弟子去而複返,說這玄陽是龍虎山的魔祟,那些惡鬼傷人的事件,極有可能是玄陽安排的計謀,老道士親手拆掉了這玄陽祠。”
“哦?原來這供奉的玄陽就是龍虎山的玄陽啊?這就難怪了!”韓飛循著樵夫的話說道。
“原來小哥也聽說過龍虎山玄陽啊!還不止這些呢,我可是聽說這周邊一共有一十八縣都建了玄陽祠,那老道士帶著弟子去拆就花掉了三個月的工夫。我還聽說啊,玄陽要建玄陽祠是瞞天過海之計,好像暗地裏還有什麼別的陰謀,隻不過我們這些小老百姓哪裏管得著什麼魔啊道啊的事情,都當成閑話來聽聽。”
“原來如此,沒想到這些事倒是挺新奇的,好了,老哥,打擾你了!”
“不礙事不礙事,小哥是往西南方向去,最好小心一點,這山中不但有大蟲,而且聽說最近不太安生。”
“多謝老哥提醒。”
樵夫一走,韓飛不禁翻了翻眼皮唾棄了一口。
那老道士帶著十八個弟子,韓飛一聽到這話,就斷定是真昀他們無疑了,但是聽到後麵的話,韓飛不禁佩服昆侖山那些道士的杜撰的能力,就他們那把黑的說成白的口才,都可以去寫了,而且還是大賣的那種。
真昀那些人就聽信了昆侖山道士的話,看來昆侖山在道門中的地位真的不容撼動啊!
什麼瞞天過海之計,扯他娘的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