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公子能幫我報了血海深仇,紫鳶願為奴為婢侍奉公子左右,即便下一刻就死了,紫鳶也願意。”
“你叫紫鳶?姓紫嗎?”
“非是,紫鳶是西羌人,姓墨夷。”
“墨夷紫鳶,名字倒是挺好聽的,不過墨夷這個姓我倒是第一次聽聞。前麵就是長江了,連夜趕路想必你也累了,我們先找一處地方歇歇腳,等天亮以後我們找一艘渡船過了江去。”
紫鳶柔柔的點了點頭。
走了不多久在靠近江邊上倒是有一個小漁村,韓飛並沒有進村,而是在村邊的土地廟停了下來,將土地廟稍微清掃了一下,兩個人就住了進去。
要按韓飛此刻的真實意願來說,是不願意帶著她的,對於韓飛來說,在這個世界他無親無故,也沒有什麼可留戀的東西,所以無論是風裏來雨裏去,還是刀山火海,他無所畏懼,哪怕下一刻就死了,那也是命數。而現在身旁有個弱質女流跟著,不說行動上的不便,如果當真遇到危險的時候,自己還要考慮到她的周全。
但是現在也沒辦法,若果要是把她丟開不顧,韓飛自問內心他做不到。
不過現在韓飛心裏還是有很多疑問的,韓飛倒是想問,還未等韓飛開口,紫鳶就蜷縮在角落裏沉沉的睡去了。
辰時,天光已經大亮,不過烏雲依舊低沉,外麵依舊下著鵝毛般的大雪。
“啊!”哀嚎聲打斷了韓飛的思緒。
哀嚎聲發自於紫鳶,隻見她雙手隔著麵紗不住的抓撓著臉頰,不多時臉頰就被她抓的鮮血淋淋。
“每日這麼發作時,那番僧可曾給過你什麼藥?”
“沒......沒有......他們隻是......隻是點住了我......幾處穴道。”紫鳶一邊說著一邊繼續抓撓著。
“這怎麼辦?”望著紫鳶難受的模樣,韓飛看著也感覺於心不忍,卻又無計可施,早知道就應該從那道士手中救下一個番僧為她解了蠱毒再殺他了。
霎時之間,韓飛突然靈光一閃,蠱毒,一般都是用蟲卵作蠱置於人的體內,蟲卵在人體之中孕育成蟲就是毒發之時,蟲子作為活物自然也是有靈魂的。
韓飛拿出法杖,一道金光自法杖而出,直擊紫鳶的身體,金光就像掃描儀一般在紫鳶的身體上遊走了一遍,隻見數條黑色的長蟲從紫鳶的鼻孔之中爬了出來,落在地上被霧化了。
金光掃描紫鳶的身體,那隻不過是做做樣子而已,韓飛是借助法杖將神識聚於一處,攻擊紫鳶體內蠱蟲的靈魂而已。
而那些蠱蟲一旦脫離了人體,就自動的消亡了。
蠱蟲離體,紫鳶並未好受一些,依舊痛苦的抓撓著臉頰,此刻她的臉頰已經血肉模糊。
韓飛在戒指中尋找了一番,找出一瓶療傷聖藥和一瓶修複容顏的丹藥,此時韓飛不得不感歎,那老妖怪的煉丹術絕對杠杠的。
兩顆丹藥入口,紫鳶果然不再抓撓了,而且她那血肉模糊的臉頰,竟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修複著。
不過盞茶工夫,紫鳶那臉頰就恢複成晶瑩剔透的模樣,韓飛看到那臉頰也不禁癡傻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