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子時,韓飛不得不在床上盤腿打坐來抵禦發自靈魂的疼痛,那種疼痛真的是一種煎熬,而且這一痛就是一個時辰。
雖然韓飛在修煉煉魂訣雙神火煆燒身軀時所承受的比起現在來說百倍千倍都不止,但是畢竟這具身軀不是自己的,發出的疼痛也是來自於靈魂,這份煎熬雖不致命,卻也著實折磨人。
好在每天都要經曆一次,韓飛也已經習以為常了,不得不說每天子時都要這樣經曆一番,對靈魂也算是一種磨練。
就在痛楚離體遠去之時,客棧的門再一次被人敲響了,樓下的小二揉著惺忪的雙眼,手裏拿著一盞油燈罵罵咧咧的走去開門。
門剛打開,一群道士就衝了進來,“給我搜!”
“哎哎哎,這幾位客官,這是要幹嗎?”小二瑟瑟的拉著一個道士問道。
“兩個時辰前,你們這裏是不是來了一個穿著紫衣的女子和兩個番僧?”其中一名道士惡狠狠的問道。
“不曾!”小二雖然見錢眼開倒是也有點誌氣,也知道拿人錢財替人消災的道理。
“曾不曾,搜過便也知曉,讓開,他們可是魔教中人,如若要是讓他們溜了,你這小店擔待不起!”那道士一把推開小二,那群道士就開始在客棧內搜了起來。
還未等那群道士衝山樓去,隻見那兩個番僧自己走了出來。
一人手中拿著一根禪杖。
“嗬,你們果然在這裏,跟你們一起的那個女子呢?速把他交出來,否則老子不介意先殺了你們!”那為首的道士嗬斥道。
“你們十分無理!”其中一個番僧用並不熟練的大秦語言說道。
“那就別怪老子手下無情了,殺!”那道士一揮手,其餘道士將那兩個番僧圍了起來。
韓飛在門縫裏將這一幕看的清清楚楚。
兩個番僧倒也算是有點能耐,應對十幾個道士,倒也沒有落了下風,兩根禪杖在他們手中被武的虎虎生風。
不過眼前這群道士的身法和修為來說,與韓飛在樹林裏遇見的那些道士也是不能比的,否則憑這十幾個人早就解決了兩個番僧了。
一群人的打鬥自然驚醒了客棧內的所有人,膽子小的躲在廂房裏瑟瑟發抖,膽子大一點的打開門看著打鬥。
掌櫃的披著大衣就衝了出來,一邊拉著小二站的遠遠的大聲的勸架。
不多時,樓下的桌椅盡皆被打壞,上樓的木梯扶手也被一個道士撞斷了。
打鬥聲、哭鬧聲,聲聲不絕於耳。
那為首的道士見手下十幾個人都敵不過那兩個番僧,拔出長劍,飛身一劍就刺向其中一個番僧。
那番僧反應也不慢,千鈞一發之際,橫過禪杖擋住了那道士的一劍,接著禪杖一掃,攻向道士的麵門。
“倒是有點手段!”那道士唾了一聲,手中長劍一抖猶如靈蛇一般朝著番僧緊握禪杖的雙手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