沛縣西南四十多裏遠的的樹林中,道門六七十個道徒與一群黑衣人交戰在一處,像這樣的交戰,九州之地,近來時有發生。
這種亂鬥,即便是官府見到了也是不予管理的。畢竟都是一群化外之人。隻要不影響政治清平就行了。
韓飛遠遠的爬上一棵大樹,坐在枝丫上興致勃勃的看著這一場亂鬥。
有了拂雲在前,韓飛對這些道門並沒有什麼好感,至於這群黑衣人,更加沒有好感了,對於韓飛來說,這兩方人馬交戰,無疑是狗咬狗一般。
黑衣人和道徒勢均力敵,各有損傷。
韓飛隱在一旁看了有半個時辰,最後黑衣人出現了頹勢,一陣黑煙起,黑衣人連帶著黑衣人的屍體全部都消失了,剩下那群道士目瞪口呆的四處尋找。
韓飛立即展開神識,未曾想不過才眨眼之間,那群黑衣人已經到了十裏之外了。
“這是什麼手段?”正在韓飛錯愕之際,刀氣一閃,韓飛來不及躲閃隻能往下一跳,掉在地上跌了一個狗吃屎,而那股刀氣,被韓飛避讓開來後,斬斷了韓飛之前棲身的那根樹幹,樹幹落在地上,血塊落在韓飛身上讓他狼狽不堪。
“何方鼠輩藏頭露尾?”一個老道士開口問道,緊接著其他道士草木皆兵的朝這邊圍攏過來。
“你這老道好不知趣,我隻不過在一旁看你們打架而已,何必要傷我?”韓飛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雪,慍怒的說道。
老道士四處看了看,剛才他是循著神識才追蹤到韓飛的位置的,但是他卻一點也不相信剛才的神識是韓飛這個十幾歲的孩童散發出來的。
“這大冷天,不在家裏炕頭窩著,跑出來作甚?”老道士嗬斥道。
“我要幹嘛由得你管?”
“師,師叔,他就是玄陽,龍虎山的玄陽!”此時一個道士認出了玄陽,立馬對著那老道士說道。
“玄陽?原來你就是玄陽,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啊,今日讓貧道遇見,自然不能讓你走了。”那老道士開口說道。
現在流傳玄陽是龍虎山的魔祟的說法,韓飛自然也是聽聞過的,不過一直以來他都不屑於去解釋什麼,所以一直沒有放在心上,沒有想到這群道士還想著除自己而後快,韓飛怎能不氣憤?
“我就是玄陽,如何?”
“為魔教爪牙,人人得而誅之,你說如何?”
“貧道乃是昆侖山太乙一脈常寧子,你最好是束手待擒,隨我走這一遭,免受皮肉之苦?”
“又是昆侖山太乙一脈,那拂雲邪道你可識得?”
“拂雲,叛教之徒而已!”
“既然你承認自己是昆侖山太乙一脈,又承認那拂雲與你們有過淵源,那今日我先殺了你們,替龍虎山三百多人收回一點利息!”韓飛此刻內心充滿滔天的怒火。
韓飛在龍虎山閉關一年多的時間,外麵發生的事情他自然也不知曉,當日聽說自己被傳為龍虎山魔祟的時候隻不過是官麵上的解釋,他也是一笑而過,這一次再入世,就聽到自己被稱為魔祟的傳聞越傳越邪乎。
一開始看到說自己是玄陽的那個道士自己沒想起來,等到那所謂的常寧子說話之後,韓飛想起那道士就是在九江郡酒館遇到的兩個道士中其中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