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驚慌,都坐都坐!”韓飛望著驚立而起的兩人,抓著燒鵝的手對他們虛指了指。
兩人聞言坐了下去,儒慕的中年人想想措辭,輕聲的問道:“不知這位小哥是哪裏高人?如何識得我等?”
“我前知兩千年,後知兩千年,你們信是不信?”韓飛將手中吃剩下的燒鵝放在了案幾上,雙手隨意的在身上擦了擦。
“小哥說笑了,這前知兩千年,蕭某是信的,這後知兩千年,莫說如小哥這等年歲,恐怕那些得道高人也不敢說出此言吧!”儒慕的中年人說道。
“這位小弟兄,外麵天氣冷,你能進了這驛站,也算是我們有緣,吃食管夠,住上一些時日也無妨,我劉邦雖然沒有什麼大本事,酒肉管夠,待到冰雪融化,你再行趕路。你也無需說出什麼大話來誆騙我等。”頭戴梅花的男子笑著說道。
韓飛笑了笑,說道:“我本來也沒有打算讓你們相信,不過我接下來說的話,不管你們信不信,最好能聽到心裏去,否則豈不辜負了我趕了千裏路隻為見你二人的勞心勞力之舉?”
“趕了千裏路隻為見我們?為何?”蕭何驚疑道。
“你們不用懷疑,的確是趕了上千裏路,我是從九江郡千裏迢迢而來。九江郡到泗水郡何止千裏路?”
“那不知小哥為何急著見我們?”蕭何問道。
“天下九鼎,爾等可知九鼎輕重乎?”韓飛輕描淡寫的問道。
“禁言!”蕭何和劉邦兩人震驚的從地上跳了起來,如果不是韓飛之前治服兩個皂吏的手段在前的話,他們兩人都想把韓飛的嘴巴撕爛。
這個小孩真的是什麼話都敢往外說啊!這話要是被別人聽了去,他們三個整個家族都要被處斬的。
韓飛笑了笑。
“小哥莫要再說這種大逆不道的話語,否則就算小哥能力過人,我們拚了命也要將你趕出去,否則豈不是貽害族人?”蕭何氣憤的說道。
“我今日之言,隻有我們三人知曉,你們盡可安心。”韓飛說著話一指劉邦麵前剩下的半隻燒鵝。
隻見那燒熟的燒鵝站立了起來,從案幾上跳了下去,在地上快速的奔跑著,不時的還鳴叫了幾聲。
劉邦和蕭何二人看的目瞪口呆。
“我可是那混吃的地痞二流子?”韓飛說著話脫下大氅,丟到蕭何的身前,“這一件衣裳,可值沛縣一座酒樓?”
蕭何無言以對,畢竟論手段,韓飛想吃什麼山珍海味而得不到?論那件大氅的價值,在這泗水郡,別說一座酒樓,就算三座酒樓也能拿的下來。
“當今始皇帝,論文治武功,從古至今可謂是曠世第一人,雖然當今天下,百姓怨聲載道徭役之重,但是始皇帝的功績卻不能抹殺。”
劉邦和蕭何聽到這裏,都忍不住點點頭,劉邦自那一次在鹹陽城見過一次始皇帝以後,內心久久不能平複,雖然不敢說,但是在心裏他也曾千萬次想過如果自己也能有始皇帝那樣的成就該如何如何。
“都說欲壑難填,生於帝王家,有很多人都會豔羨不已,但是真正生於帝王家的人才知曉個中危險程度比起尋常百姓要多了幾十上百倍,為了那天下至高無上的位置,父子兄弟手足相殘,都隻不過尋常事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