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根據蛛絲馬跡,查詢到立碑者就是那玄陽,當日在九江郡與那玄陽也曾交過手,他的手段也像是魂魄攻擊。”
真昀聽到這裏,什麼玄陽是魔祟的說法,已經信了七八成了。別人說的他可能不信,但是說這些話的是昆侖山太乙一脈,而且還是常春子,常春子的名號,真昀不是第一次聽說了,說是如雷貫耳也毫不為過,他還在軍旅中時就已聽聞過常春子了,常春子在眾口之中,不壓於正義的化身。
“真昀道友,你在一十八縣同建玄陽祠,你可知道這南嶽衡山同時也發生了什麼大事?”常春子問道。
“不知!”
“不瞞道友,昨日聽聞你十八縣同建玄陽祠時,貧道也曾想過你已經歸順了魔祟,建生祠為明修棧道,而於衡山布下血魂大陣才是暗度陳倉之舉。沒想到真昀道友也是被那玄陽給瞞騙了。”
“血魂陣?”
“不錯,自古以來,哪一次魔物出現,不是天下生靈塗炭?軒轅黃帝立九鼎,封印魔物,於今已有兩千多年了,真昀道友當知,這衡山郡除了一個天下五嶽之一的南嶽衡山之外,還有一個九州之一的荊州。昨日,貧道就感應到這衡山之上,被人布下了充滿邪氣的陣法。何人會在這裏布陣?除了想要解除封印,放出魔物的魔祟之外?還有其他人?”
“真昀道友,你懸爐觀雖然創派不久,但也是秉承道門一脈,凡我道門,自然以天下蒼生的福祉為己命,與那些魔祟自然水火不相容勢不兩立。貧道雖然不知真昀道友為何要為那玄陽建生祠,但是貧道也能知曉,真昀道友定然是受那玄陽蠱惑,如果這十八縣的生祠與那血魂陣遙相呼應,真昀道友,你們可就成了天下蒼生的罪人了。”
常春子一席話說完,真昀心跳不斷加速,額頭的汗水不停的滾落下來。
“上人,小道實在不知那玄陽真如傳聞所言乃是魔教中人啊!建造玄陽祠,小道也隻不過是感念玄陽的指教之恩,更沒想過與天下蒼生為敵!今日既然聽上人如此敘述,那一十八縣玄陽祠,小道自當親手拆之。”
“既然如此,真昀道友,你當真不知曉玄陽的下落?也許找到這個玄陽,就能為天下蒼生避開這一次的劫難啊!”
“上人,小道自渾澤與他一別後,再無聯絡,又豈知他的下落。”
“那道友可有方法聯絡到他?”
真昀搖了搖頭。
“當日在渾澤你們別離之時,他可有說要去往何方?”
真昀依舊搖了搖頭。
常春子目光如炬望著真昀的眼睛,從真昀的眼睛裏,他看出真昀並沒有說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