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琰停了下腳步,似乎那一瞬間,溫軟的雙唇變得冰冷淡漠,“你想多了。”
走廊裏靜默地壓抑,盡管蕭琰在小停了會兒後就離開了二樓,短短的四字卻仿似釘錘敲在江承天的心頭。
命運是否會再一次地捉弄他們兩家,他不想再看到江家重蹈覆轍,盡管蕭琰已經失去了親人,但終究隻是他的親人,說起來,這話是冷漠不堪,可於江家而言未嚐不是壞結局中的好結果。他知道盡管弟弟不願意回來,可對他的恨意遲早有一天是要終了的。
而對蕭琰而言,從容的腳步似乎根本沒有抹去他深藏內心的那點心緒。走出房子的時候,他感覺到冷風襲來,比之自己故作的鎮靜還要亙冷。
他上了車子,然後車剛開回家的時候,不速之客就已經在蕭家的周圍築起了人作的牆垛。
他猶豫了下,然而,那牆垛卻紛紛朝著自己撲來。
“蕭先生,請問您知道陳穎出車禍的事嗎?”
“蕭先生,聽說肇事車輛是蕭氏集團的。她之前又要告貴公司,請問您對此有什麼解釋嗎?”
“蕭先生,您能解釋下嗎?”
“蕭先生,您能解釋下嗎?”
這樣的話語反複地出現在他耳旁,好似陳穎出車禍的事是他一手安排,或是說按照記者們的思路,就該是如此的。
“如果各位不想收到律師信,請麻煩讓我回自己家。”
“蕭先生,您逃避問題,是因為害怕嗎?”
忽而,一個女人提著嗓子說道,好似一切有人安排好似的,蕭琰放在方向盤上的手微微一緊,隻是他知道無論如何,他都不能有任何的動作,於是,他便重新將車窗搖上,熄火停在門前,保安們這才嚷嚷著從蕭家出來,驅散記者們,然而,因為人數的問題,效果反而更糟。
蕭琰待在車裏,打通了陸以衡的電話。
“你在哪兒?”
“我在大樓裏調資料。”
“我現在需要立刻回到蕭家。”
“可我還沒有找到影像資料。”
“這麼明顯有人要嫁禍給蕭氏集團,怎麼會輕易給你留線索,我現在這兒全是記者,我不希望昊昊受到任何驚嚇。”
“早就知道他們不會閑著。沒想到這麼快!”陸以衡憤憤了一句,說道,“我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