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還好嗎?”唐琬問道。
“你說哪方麵?”陸以衡斜眼看著唐琬,看得她低頭循著空處躲藏自己的目光,輕哼道,“不太好。”
“沒有去醫院嗎?他應該也有自己的私人醫生……”
“藥沒有女人有用。”陸以衡舒展了番身體,“如果能夠喝到些粥,他的病會好得快點,不過,現在看來,他隻是和那些會議文件為伴了。”
“啊。”唐琬不經意地冒了一聲,陸以衡搡搡她,湊她耳邊玩味道:“舍不得了。沒關係,我留了白。”
“留白?”
“我把你行李扔他那兒了。”
要不是陸以衡提醒,唐琬還沒有想起自己還有行李在他車上,陸以衡見她剛要開口質問,立刻又舉手投降:“找個理由而已。你可以選擇回到你自己家,或者是去他那兒,進行下人文關懷。”
自己家,或是去他那兒。
她以什麼身份,什麼理由去他那兒,所有可以牽扯他們彼此的事已經沒有了,更何況他是一個任何人都琢磨不透的男人。僅僅是在日本時的錯覺,不意味著任何事。
“我很累了,想回自己家。”
“確定?”
“我有那麼選擇困難症嗎?”
這個答案出乎了陸以衡的預料,他以為她至少會多猶豫一會兒,沒想到她選了回家。到沁水堂的時候,蕭琰的辦公室裏仍然亮著燈,他似乎在認真地做事,當然,也可能是在等他。不,是等她。
蕭琰必然知道為什麼陸以衡會在自己的辦公室裏留下了唐琬的箱子,雖然他並沒有提過一句話。
“你還真不要命了,這麼晚,飯吃過沒?”
“喝了點粥。”蕭琰書寫的速度顯然慢了些,而陸以衡接著的話讓他的筆直接停在了原處。
“是不是很失望我沒有帶她回來?”
“你該知道這裏不對外開放。”
“怪不得人家願意去江承天那兒也不來你這兒,擺著一副高冷冰山的樣兒,要不是我習慣了,我也不樂意回來陪你。”
陸以衡半坐在蕭琰的辦公桌上,詭秘地瞟眼去看男人的一舉一動。他懸在文件上的筆已經停留了小會兒,聽到“江承天”三字的時候,筆尖顯然往下落了半寸,隻是很快被他又收進了手指中,語聲極克製地說道:“這是她的自由。”
“自由?誰那天把她從江承天麵前帶走的?”
“客房已經準備好,你早點休息。”
蕭琰突然轉了話題,陸以衡卻默不作聲地繼續半坐在位置上,“趕我走。你呢,病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