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逐(2)(2 / 2)

“結果當然重要,但維係與日本方之間的關係也很重要。靳總說,你在日本產生的招待費之類的,都可以實報實銷,如果需要買什麼禮物,也可以準備起來。”

“嗯。”

看樣子,靳萱是打定了讓她去日本的主意,可這事是越加地有些蹊蹺。如果昨晚拍照的事是她弄出來的,那麼她該立刻把她掃地出門才對,還說要去日本,難道說,她會在日本對她不利嗎?自己是不是想的太多了些。

戴芬見她應聲,自然也不想與她多說什麼:“三天後出發吧。”

“三天?簽證能辦下來嗎?”

“把你的護照拿來,公司會很快替你辦妥簽證。”戴芬說了公司的安排,尤其是說到簽證的時候,語氣不由加重。唐琬忽而想起,之前聽辦公室的人八卦說戴芬想去日本旅遊,不知為什麼,莫名其妙地被拒簽了。也不知道戴芬是不是在妒忌自己,總之,唐琬覺察到今天的戴芬隱隱地對她懷有敵意。

敵意隻有來自於妒忌,她被派往日本辦事該是她敵意的根源。她越發地覺得昨晚的一切與靳萱無關,否則的話,今天的事似乎就難以說通。

唐琬回辦公室後,秦天過來打聽,因為戴芬的交待,唐琬並未多提去日本的事,隻是說要出差。秦天皺了皺眉頭,儼然有些不滿上頭的任務,當然早就學會趨炎附勢的他並不會在公眾場合說公司的不好,因而也就不好意思追問。

午飯的時候,唐琬去拿了護照拍上照片,一並交給公司行政,行政的小李已經接到了上頭的交待,十分利索地將護照收到了檔案裏。匆匆地就離開了辦公室。唐琬隻覺得關於這趟出國,好像每一個人都比她更在意。

約莫三點的時候,唐琬請假去仁航醫院,打算替哥哥辦出院手續,坐電梯的時候,她再一次遇到了靳萱。

“靳總。”

打開電梯門的時候,靳萱就看到了唐琬,見唐琬與自己打招呼,那股結鬱在心頭的火強忍了下去:“真巧。”

“是啊,又和靳總一班電梯。”

兩人幾乎並排地站在電梯裏,淨亮的電梯門折出兩人的臉龐,因而,兩人都表現的很平常,生怕自己的一個小動作就引來不必要的猜度。

靳萱如此,唐琬更是如此。隻不過,在靳萱的心裏,她是多麼希望此刻能狠狠地給唐琬一巴掌。

“對了,去日本的事戴芬都關照過了吧。”

“是啊,都關照過了,謝謝靳總給我機會。”

唐琬的話讓靳萱放下心,看樣子,她是沒有懷疑自己的目的。另外,唐琬今天並沒有提出辭職,可見她,或是說蕭琰與陸以衡都沒有猜出昨晚的事究竟與誰有關。

這麼說來,唐琬的日本之行就順理成章了。

兩人到大堂的時候才分開,周旁的人並沒有發現他她們不和,而事實上,在坐電梯的整個過程中,兩人的確也沒有發生任何的衝突,她們各自在揣度,臉上還浮過了客套的笑容。

“今天靳萱有什麼動作嗎?”唐琬是在距離辰天約莫三個拐角的小巷子裏上的陸以衡車。

“沒有,她讓我去日本出差。”

“什麼?去日本出差?”陸以衡本要啟動車子,聽到日本出差幾次,才踩了一腳油門,便一下又踩回了刹車。

“對,讓我去日本出差,和日本方麵談合作。”

“靳萱這是下得那一步棋?非但對你沒有什麼動作,還讓你去日本?”

“我不知道。”

“你還生著病。”陸以衡一味關心靳萱是否對唐琬下手,後視鏡看唐琬的時候,瞥見她唇色幹白,不僅內疚地關心起唐琬,“我也真是,光顧著問你靳萱的事。”

“骨頭回原位後就好多了,隻是總有些不太舒服,可能過兩天就好了。”

“你的航班訂了嗎?”

“可能在訂吧,說是走快速通道拿簽證的,我也不太懂,隻是等著就好了。”

“有航班號後告訴我。我不放心你一個人去,我陪你去,好歹有個照應。”

唐琬聽到陸以衡要陪自己去,立刻嚴詞謝絕,不想陸以衡執念,唐琬說不過他,隻能由著他自己做決定。陸以衡這才朝她做鬼臉道:“護花使者”。

然而,話音剛落,陸以衡的手機卻傳達來一個並不好的消息:“陳穎已經通過她的律師向我們索賠名譽損失費了。”

“怎麼,她想反撲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