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樣子,你對那天的事了如指掌,也很在意。”
杜皓銘並沒有表現出自己內心的猜度,先前他的確是奇怪,為什麼蕭琰明明到了宴會會突然消失,而唐琬也跟著消失了,之後,他等了許久,才見到了唐琬。中間那段時間,她去了哪兒,他一無所知。
現在,以章雯的話來解釋,似乎有些道理。隻不過,他們是怎麼認識的?
“我不能告訴你,承天為什麼要糾纏唐琬,因為我也不知道,但我有種直覺,打承天的人應該是承天認識的人,那麼多的嘉賓都是行業裏舉足輕重的人,誰會做出這樣的事。突然失蹤的蕭琰最有可能。知道範範嗎?那天我約她吃飯,我探了下口風,她說漏嘴說是看到唐琬坐了陸以衡的車離開的香格裏拉。陸以衡的車隻有蕭琰可以開走。難道,這還不夠有邏輯嗎?”
杜皓銘拍了拍手,笑道:“真是一個好故事。”
“嗬。你不信?”
“我看,我沒有時間再聽你談些無聊的愛情推理故事。”杜皓銘喝完杯中最後一口茶打算買單,不想手被章雯輕按在桌上:“不用急著走。”
“怎麼?你是預見了江氏集團的沒落想要找我做備胎嗎?”
“不,我找的不是你。”
“這……我就聽不懂了。”杜皓銘看著麵前的女人,她的心究竟該有多遠,竟然連自己都瞧不上。雖說這算不得什麼事,但儼然傷了他的自尊。
“我要的是……”章雯慢慢地吐字:“蕭琰。”
“你讓我放棄對唐琬做更多的事,按你說的邏輯,不是正好成全蕭琰與唐琬嗎?你現在卻和我說要的是蕭琰,這聽起來,真是自相矛盾。”
“你們都是給X先生做事的人。隻是可惜江承天並不懂怎麼利用這個機會,我相信在那些人中,皓銘你應該是最明白的人。現在的蕭琰在這個行業裏呼風喚雨,隻要他不樂意,所有的人都跟著他倒黴,隻要他點個頭,行業的規矩都得跟著他改。高昇要想在中國嬰幼兒奶粉市場破冰,不該是和蕭氏聯盟,而應該借辰天這個殼。”
“你的意思是你幫我請君入甕,爾後,我促成你和蕭琰。”杜皓銘冷冷一笑:“你真是看得起自己,也很看得起我。”
“女人能做的事很多,利用辰天來進入市場,隨後,與蕭氏修成鼎立的兩家大公司。期間,你幫我鋪路接近蕭琰。嗬,比起他的妻子靳萱,我的目的要單純得多。”章雯淡然一笑,儼然是打好了一個草稿。
杜皓銘凝眉細思,眼前的女人胃口真是很大,而她畫的棋也未嚐不是盤好棋。表麵聯盟辰天,其實是坐大自己。
“我該怎麼做呢?”他故意問道。
“你現在不用做。隻是……”章雯突然直起了身體,手從杜皓銘手背上挪走:“好好地享受。”
這般靜謐的一間包廂後竟有一扇暗門,待到章雯話音落下,一個女人從暗門後走了出來,吊帶黑絲一下就勾住了杜皓銘的腰際,杜皓銘一個激靈,瞧麵前的女人,臉孔竟是一番驚愕:“陳穎。”
“她真是很冤枉,竟然被蕭氏莫名其妙地解約了。所以,她希望,我能給她尋個好路。”
章雯在旁淡笑,輕柔地湊到他的耳根旁吹動嫵媚的風:“杜總如果能給我一個機會。我會讓你記住今晚的。”
“陳穎,杜總的記性不好,你最好多花點功夫。”章雯說完後,暗笑著從暗門處退下。
杜皓銘這才了然,最近的事兒都是章雯搞出來的,目的是拉攏自己。既然對高昇有好處,他又有什麼理由去拒絕,再說,如果將來高昇能夠破冰成功,高昇亞太區總裁的位置是指日可待。到那時,他都去了新加坡,還管什麼章雯的事。
陳穎果是一個深諳演戲的女人,電視上一副人母賢妻,在茶室卻是放浪如海。茶室半垂的簾子被收緊在玻璃的上端,她滾燙的身子貼在冰冷的玻璃上發出本能的震顫,杜皓銘剛巧順著她的顫抖,將她頂在玻璃上,胸口柔美的肌膚瞬時被擠在上頭,那一聲聲悶在茶室內的喘息隨了碰撞而迭起。
不知為什麼,在他衝向頂端的那一刻,他突然想起了唐琬,不管她現在背後的男人是陸以衡,還是蕭琰,他有朝一日得像今夜這樣擁有唐琬。
這是他之前一直沒有做成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