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皓銘怔怔地張開了薄唇,他沒有想到唐琬居然對著陸以衡問這樣的問題。盡管他不愛岑佩佩,但岑佩佩還有太多的利用價值。要坐穩高昇的位置,他還有做很多的事情。
沒有岑佩佩是不行的。
杜皓銘遲疑了下,轉身離開了現場,他的步履並不快,就好似一個正常的道別,然而,那背影卻落寞地有些詭秘。
“怎麼了?想要岑佩佩的電話。”
唐琬看到背影消失在遠處的路燈下,就如當初他消失在雨中一樣,提起的心嘭地又落了回來。
“是不是有什麼事?”陸以衡追問。
“沒,現在沒事了。”
“杜皓銘在你那兒。”
“沒有,他走了。剛走。”唐琬低沉的聲音微有些沙啞,她無法分辨是什麼原因導致了聲音的變化。
“以後他騷擾你,你就告訴我。”
“沒事的。”
“他都有老婆了,還來找你幹嘛?莫名其妙,離他遠點。”陸以衡義憤填膺,卻也在說話的同時窺測唐琬的內心。唐琬的話並不多,若是換作別人,或許也就這麼溜滑了過去。陸以衡卻不同,哪怕是隔著電話,他都能感覺到唐琬在壯膽驚退杜皓銘之後,難以平複的心情。轉而,不再用怪嗔的姿態去說杜皓銘,隻是勸她休息好:“我說美人,你到家裏麵了吧,外麵挺冷的,某人還特後悔沒有給你披件衣服。”
“我還不至於這麼虛弱。”
“是啊,我的琬琬身材好,身體棒。”陸以衡溫柔的聲音添些戲謔的味道後總有些治愈的能力。唐琬繃緊的臉孔因為他的調侃而變得活絡起來:“你呀,有完沒完。”
“我告訴你件好事。”
“什麼好事?”
“有美女找我晚上聊聊,醫學博士。”陸以衡得意洋洋,似乎終於許久悶乏的生活中找到了人生樂趣。非但如此,還特意在醫學博士四個字上加重了口氣,好似這一次的浪漫短途遊又有了新的境界。
“你呀,對愛情這麼不負責,早晚有一天被女人坑。”
“誰呐?你嗎?”
“啊,你說要不要我現在打個車到你那裏,好好和你的醫學女博士聊聊呢?”
“啊哈,你學壞了。”陸以衡在電話裏壞壞一笑,唐琬不禁跟著笑了起來。陸以衡是個很特別的人,唐琬有時會想,作為一個女人,應該是極其厭惡像他那樣的浪子,可實際與他聊天的時候,卻是很輕鬆。他很了解女人,明白女人的快樂與憂傷,說話還是舉止總能恰到好處。
唐琬厭惡不了這樣的朋友。盡管,她不能接受他的風流,卻也不會因此而與他斷了友誼。至少,到現在為止,她從未見過任何一個女孩兒受傷。就如他說的,每個女孩兒都想有個白馬王子,他就是白馬王子,隻是不會為任何一個人披上婚紗而已。
其實,這樣的男人又何嚐不好過給你幻想,卻生生又破壞它的那些男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