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萬是個大數目,推來推去的場景,唐琬自然覺得是十分不妥的。
“你知道,章雯的意圖不是我,是我後麵那位。不過很可惜,你看不上我後麵那位。而我後麵那位暫時也還不是單身狗。”
“我不介意有女人借我的名聲。”
蕭琰說完這句話的時候,就悔了起來。他想自己本是沉默的,為什麼突然冒句這樣的話出來,而這話,聽起來刺耳傷人。
唐琬的臉色果然顯得很窘迫,耳緣滿是緋紅:“我沒想過要用你的名聲做任何事。你是你,我是我。”
她心裏的自尊從未減淡過半分,就像第一次,他見到她時那樣。那種自尊,雖然在他眼裏有那麼些自欺欺人,可卻是與那些眼中堆滿了金錢欲望的女人完全不同。
二十萬。
對她而言,其實很重要,不是嗎?
她大可以利用二十萬,利用陸以衡,利用自己,反正對於章雯這樣被人包養的女人而言,這隻是一個小數目。或許隻是兩隻包都不到的價格,僅此而已。
“蕭大boss的意思是,我們的名字隨便你用,用的目的就是讓章雯明白,你不缺錢。還有啊,我和你說了,我真的可以做你的提款機,不過,要給銀行利息的。看在你是我朋友,銀行貸款利率上打個七折吧。”
陸以衡再次調節氣氛,見唐琬沒出聲,又提了些嗓音與蕭琰說道:“我說你呀,語文是體育老師教的嗎?明明是要表達和我一樣的意思,不是嗎?”
蕭琰低咳了一聲,算是敷衍地回應了陸以衡。
車很快駛進花旗大廈地下停車場,陸以衡開進一個停車位,探身與蕭琰說道:“路上平安。”
“知道了。”
蕭琰隻身下了車,唐琬隻是從後視鏡看到了鏡子裏他的背影。他去哪兒呢?他似乎回頭往車裏看了一眼,唐琬倉促地收回目光。陸以衡轉回身,將車開出了停車位。唐琬瞥向的那一側剛巧對著蕭琰遠去的背景。他走得很快,仿佛有件非常重要的事要做。
“他去首爾。”
“首爾?他去首爾?”
“你關心他?”陸以衡壞壞一笑,唐琬瞪了眼否認道,“沒有的事。”
陸以衡很快把車開離了停車場,兀自喃喃地繼續說下去:“你放心,雖然我不知道他去首爾幹什麼,但我知道,他去首爾肯定比今晚出席一個無聊的,叫,叫什麼的……嗯,滬城青年企業家論壇的要有意思了。哎呀!”
“什麼事一驚一乍的?”
“突然在想,今晚,他在首爾是不是會有一大群的美女,哎呀,你說這家夥,在首爾要是惹個桃色新聞怎麼辦呐?真是的,這機會給我嘛,我替他去多好。”
“他這樣子像去首爾嗎?”唐琬撇唇說著話,拿著錢的手微微收緊,陸以衡嘴角旁的酒靨顯得更清晰,搡了搡唐琬說道:“放心,內衣什麼的,他去了機場分分鍾就搞定,有錢,兩手空空也可以去首爾。”
“陸以衡,他是不是給了你什麼好處?今天處處替他說話,還帶他在車上去仁航醫院接我。之前,你可不是這樣的。”
“我心軟,疼他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