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害成這樣的。
的的確確是她害成這樣的。唐琬無言以對，含糊地說了句話後，貼著耳旁的手慢慢滑下，隻是看著車外擁堵的馬路，心境繁雜難複。
“放心，不就是兩點前要做那麼多事嘛。”陸以衡輕拍了唐琬握著手機的手背，安撫道，“滬城的馬路，隻有我這種物美價廉的小Smart才最有用。什麼領航者，簡直就是給馬路添堵的。”
唐琬仍舊默默不語，陸以衡知道再多的話也是徒然，能做的就是在兩點前趕到仁航醫院。隻是開車的時候，關於蕭琰桃色緋聞的電話極不配合地竄了進來。
“陸律師，那女人說手裏有蕭總侵犯她的證據，如果蕭總今晚六點不出現在St.Regis酒店，她就會把證據放給媒體。”
“告訴她，蕭琰是不會出現的，但我會出現在St.Regis酒店，我，不會讓她失望的。”
“好的。”
電話掛斷後，正巧遇上紅燈，陸以衡偷瞥了眼唐琬，理了下領子滿足地歎了口氣，“終於能約上個美女。”
“我到醫院後，你去忙自己的事，不用陪我。”
“錯。這不是我的事。”
陸以衡伸出食指搖了搖，朝唐琬笑笑，“那是蕭琰的事，我隻是去善後。”
“剛才拿存折的時候太匆忙，忘記把袖扣拿下來。我去醫院忙完後，把袖扣送你事務所，你幫我還給他。”
“不行。”
“為什麼？”
“他送出去的東西是不會要回來的，要回來，也隻能進垃圾桶了。”
“那是他的事。”
“我可不想成天被他用眼睛殺死。求放過。”
唐琬不加言語，陸以衡瞟了眼，指指綠燈：“好了，六點半下班前放我桌上，要不然就明天。”
兩點不到的時候，白色的Smart停在了仁航醫院的停車場。唐琬匆匆下車，陸以衡跟著她先到了病房，那兒並沒有她大嫂的影子，隻有一位護士在幫病床上一動不動的老人換液。
“護士，我大嫂呢？”唐琬站在病床圍欄旁問那位護士。
“她走了。”
“那我去付藥費。”
“藥費已經交了。不過，麻煩你和你那位大嫂說說，以後不要那麼大聲說話，會影響到其他病人的。”
“對不起。”
護士對唐琬的這聲“對不起”絲毫沒有半點興趣，早已端著著手裏的瓷盤打算離開，跨出門的時候，掃睨了眼倚在門框上的陸以衡。陸以衡扯出道讓護士羞赧低頭的笑容，繼而，又移出點位置，朝走廊外看去，惹得護士止不住加快了腳步。
“是不是你？”
唐琬第一反應自然是陸以衡，而陸以衡剛巧收回眼神，見她緊緊盯著自己，立刻反應過來，笑道：“你不會真認為是我付的吧？”
“不是你還有誰？”
“我可是一直和你在一起。”
“把手機給我。”唐琬幾步到他跟前攤手，陸以衡一臉委屈，“真的不是我。你也說了，讓你大嫂把侄子的學費先墊上，也許她墊上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