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餓。”女人似乎站立不穩,很艱難地發出聲音,雖然不是很清楚,卻把戚望嚇得半死。
戚望醞釀了半天,瞄了一眼手裏他唯一的底牌,黑狗血瓶子,敷衍地道:“你把你生辰八字告訴我,我回頭燒紙給你。”
女人很精明的攥住她拿著黑狗血瓶子的手,幽幽地歎了口氣,“我餓,給我吃的。”
戚望心說我給你什麼?心肝脾肺腎,哪個都有用,倒是闌尾能給你,可那還得開刀呢!
他覺得那隻冰冷握著自己的手有了些許熱乎氣,便又探了探她的脈搏,雖然不是很強烈,但好歹是有了動靜,他鬆了一口氣,看來是人,不是鬼。
叫來了同事,戚望帶著這位看起來腦子不大正常的女人去了醫院,正好碰到一個認識的大夫,仔細檢查了一番後,大夫告訴他,這個女的頭部受到了撞擊,腦袋裏還殘留一點浴血,不過一段時間後就會自動消除。除此之外,她的身上有一些擦傷挫傷,也不是什麼大問題。
“她很幸運,身體沒有大的問題。不過,可能是腦子裏殘留的淤血,所有失去了所有記憶。”大夫平靜地說,“不過不要緊,還是可以恢複的。”
“需要多長時間?”戚望看了眼身後的女子,擔憂地問道,他心裏有太多疑問,而這個神秘女人則是解開謎團的鑰匙,如果總是這麼渾渾噩噩,這個案子要到什麼時候才能破?
“也許幾天,也許幾年。”大夫看著她道,“也許是一輩子。”
戚望看了看身後睡著了男人,歎了口氣,給慕容墨曦打了一個電話,讓她過來幫忙。
坐著苗天行的車回到局裏,戚望找了個沙發躺下,一覺醒來,被局長,就是他爹戚仲黎叫進了辦公室,讓他看電腦上的一堆照片。他睡眼惺忪的掃了幾眼,一個清麗的女子在各種金碧輝煌場合裏侃侃而談,那女子的長相和剛剛送去醫院的神秘女人有七八分的相似。
“蕭燁,西太平洋M國最有權勢的家族繼承人。”局長指了指女子背後的圖畫,“蕭家是一個大家族,蕭燁還有三個同父異母的兄弟,其中一個,是國際刑警通緝多年的要犯。”
張淼攤開手,問道:“這麼複雜的事情您跟我說什麼呀,咱又不是聯合國。都扯上國際問題了,幹脆讓姑父幫忙吧,還有我那準姐夫,他們不都是家族繼承人麼。”
戚仲黎伸手拍向兒子腦門,道:“人家可不拿你這份工資!我告訴你,這些日子發生的詭異命案,其實和一個販毒集團有關,這個販毒集團的上級頭目,就是蕭燁同父異母的兄弟。”
“咱們這小廟,裝得下這麼大的菩薩嗎?”戚望抱著肩,皺著眉道。
“這個你不用管,隻要做好一件事就行了。”戚仲黎嗬嗬一笑,向他勾了勾手。
戚望往前靠了靠,伸過耳朵,安安靜靜的聽完指示,搖頭道:“雖說不是老時候男女授受不親,可畢竟不方便,再說了,您幹嘛把麻煩往家裏帶呀?”
“這是你的任務,完成的好在你畢業報告上簽字,完成不好,你自己瞧著辦。”戚仲黎太了解兒子了,頓時耷拉下臉子,“行了你出去吧,我還有事呢。”
“得,您說什麼就是什麼,不過……”戚望猶豫了一下,問道,“給生活費不?”
戚仲黎頓了頓,局促地道:“這個還真沒想過,你想要多少?”
戚望笑得跟隻貓似的,道:“咱們局裏也不富裕,您就看著跟我的工資一樣給吧。”
戚仲黎的臉上頓時黑得跟鍋底似的,運了半天氣,終於狠了狠心,“你就跟你姑姑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