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並不是在妒忌先生。”羅恩接著說,“我尊重米希爾的選擇。”
“寧願當個永遠見不得光的情婦也不珍惜身邊深愛她的男人。”顧晚晴此刻的言語讓羅恩的身子一震,雖然隻有一瞬,卻也讓他感到無比震驚。顧晚晴此刻說話的語氣和內容,竟然與那個人出奇的相似,感覺好像就是一個人一樣!
不知道是不是巧合,遠處的慕容笙轉過頭,與顧晚晴的視線對上,顧晚晴用一種譴責的眼光看了看他,果斷把腦袋扭了過去,望天。
這一眼讓慕容笙感到莫名其妙,他放下手中的球杆,朝著顧晚晴走過去。
羅恩一看慕容笙過來了,禮貌的向顧晚晴微微鞠躬,轉身離開。顧晚晴快步往前麵走了兩步,慕容笙趕過來,拉住了她的手,“他剛才跟你說什麼了?”
陽光下,顧晚晴的臉色有些蒼白,“他剛才跟我說,他的妹妹是你的情人之一。”
慕容笙噗嗤一笑,把她拽到自己懷裏,小聲說,“情人之類的不過是名義上的,沒有實際發生過什麼。對於這些頭腦簡單的女人,一個小小的催眠術就搞定了。”
顧晚晴抬起眼眸看著他,把自己憋了好長時間的問題問了出來,“既然如此,那我們那次你怎麼……我說過以前的事兒既往不咎,不代表你可以繼續騙我。”
慕容笙眉頭微蹙,臉上露出一絲紅暈,在她耳邊輕聲道,“這個世界有教學光盤一說。”
顧晚晴覺得不可思議,狐疑的看著他,道:“你說得都是真的,沒騙我?”
慕容笙嘴角抽了抽,不耐煩地道,“你愛信不信。反正除了你,我身邊沒有其它的女人。”
顧晚晴想了想慕容笙的潔癖,點了點頭,“對不起,冤枉你了。”
慕容笙看了她一眼,有一絲漣漪自心湖的中央緩緩蕩漾開去,他低下頭,溫濕的嘴村輕輕地重疊在一起,然後很快就分開,“會打高爾夫麼?”
顧晚晴臉上微紅,搖了搖頭,她掙紮出他的懷抱,抄起高爾夫球杆,凶猛而用力的一揮,隻聽得“砰”的一聲,草皮四濺,白色的高爾夫球像是流星一樣飛了出去。
顧晚晴縮著脖子手搭涼棚觀望了半天,也沒見那球落下,失去了耐性的她放下手,轉過身道,“這什麼破東西,一點都不好玩。”
“你就不能認真一些嗎?”慕容笙走到她的身邊,按住了她拿著球杆的手腕,“我教你。”
“不必了。”顧晚晴將手中的球杆扔在地上,她隻要看到那群鶯鶯燕燕,心裏就焦躁得很,殺戮的欲望從心底湧上來,怎麼都禁不住。
或許,平日裏的顧晚晴要比現在冷靜理智許多,但今日心緒受到了紛擾,讓她身體裏那嗜血的因子衝破層層束縛,開始叫囂,渾身上下都散發著一股淩厲的殺戮氣息。
顧晚晴的異樣慕容笙看在眼裏,他似乎是感到了她心中的那份躁動,也不管什麼計劃趕緊追了過去。在走廊的窗戶旁,他看到顧晚晴嘴角噙著一絲冷漠的笑,居高臨下的瞧著樓外的諸女,目光裏沒有半分溫度,這樣的狀態已經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尊魔了!
慕容笙知道顧晚晴小時候曾經經曆了怎樣的往事,她心中的痛苦全是源於對自己的咎責厭惡,平日裏,她是極討厭殺戮的,因為殺戮能夠使人迷失本性,尤其是心裏藏著不可告人痛苦的人,一旦放縱了,就會像染上毒品一樣,一發不可收拾的沉迷下去,變成一具除了仇恨與屠戮什麼都沒有的機器。但是今天,他不知道羅恩究竟跟顧晚晴說了什麼,又或者顧晚晴向他隱瞞了什麼,讓他感到很不對勁,心裏麵非常的不安……
或許,情感到了極致便容不得半點糊塗,尤其是他們兩個,一星半點的猜忌和防備,都可能讓這段得來不已的婚姻變作一場悲劇。
顧晚晴是深情的,也是無情的,她懼怕背叛,慕容笙又何嚐不是呢?
慕容笙看著顧晚晴,覺得自己沒有必要為了所謂的計劃而任由深愛的女人墜入無盡深淵。他的晚晴應該是快樂的,吃吃喝喝就能很滿足,就算偶爾有些陰鬱,也會隨著他的出現而消逝,就如同長夜過後的黎明,天色晴朗,光華無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