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把證領了,想著一家人吃一頓飯就好,一切從簡。”戚仲黎溫柔的看著自己的妻子,“咱們家旁邊的全家福飯店,我包了一個包間,就咱們一家人一起吃一頓飯,你把慕容也叫來,不管怎麼說,他都是咱們家的女婿。”
顧晚晴本來還挺高興的,但是一提到慕容笙,立刻沉下了臉,“哥,我和慕容笙的事兒你就別管了。反正也是一切從簡,就咱們自家人吃飯,讓那些不相幹的人過來做什麼!”
戚仲黎還想要說什麼,被陸翊羽掐了一把腰眼,不言語了,低著頭喝水生悶氣。
陸翊羽深深的看了顧晚晴一眼,將話題岔開,從黑色的皮包裏掏出了兩個厚厚的筆記本,“今天下午在宏焰小區裏發生了一起命案,死者是一個教授,在她的家裏搜出了這些。”
顧晚晴隻看了一眼,就霍然站了起來,“怎麼是陳老師?她竟然死了!”
陳老師,她的大學老師,也是母親臨終前托付的所謂最信任的人之一。
戚仲黎看了反應巨大的顧晚晴一眼,將桌上的被子重重的敲了一下,“我查過,她之前曾經找過你,並且交給你一樣東西。妹妹,你到底瞞了多少事?”
“能告訴你的我全都說了,不告訴你的,就是怕把你們也拖下水。”顧晚晴淡淡地道,從桌上拿起厚厚的黑色日記本看了幾眼,眉頭越皺越緊。
“在你那位老師的床底下,我們找到了好些玻璃罐子,就是你平常買的那種蜂蜜柚子茶罐子,裏頭裝滿了福爾馬林,泡著眼珠子和心肝脾肺腎之類的東西。”
“陳老師有潔癖,不會把這種東西放家裏的。”顧晚晴在客廳裏來回走遛,“還有這些日記,這裏麵描寫的凶手是如何殺人的,與之前那些殷嵐她們的命案幾乎一模一樣。”
“殷嵐?就是那個差點把你害的身敗名裂,間接害死韓素素的女人?”陸翊羽問道。
顧晚晴點點頭,“就是她,當初要不是她,我估計已經是個外科醫生了。”
她接著往下翻,一目十行,用了不到半個小時,她皺著眉頭道,“陳老師寫到最後,情緒似乎失控了。”她指了指日記上淩亂的筆記,“你看看這筆記,心浮氣躁。”
“而且她對某些殺人情節的描述,真實感非常的強,就好像她真的殺過人一樣。”陸翊羽站起身走過來,“你不覺得這一切太過於巧合了嗎?”
“你們進去的時候,她的家是不是被翻得亂七八糟?”顧晚晴突然問道。
陸翊羽稍微愣了一下,隨即點頭道,“是,為什麼這麼問?”
顧晚晴幹笑了一聲,道:“隨便問問。那她家裏的存折現金金銀珠寶古玩玉器之類的東西呢?”
“都還在。”戚仲黎也站了起來,一步步逼近她,“顧晚晴,你有話就說,憋著不難受嗎?”
“我想,陳老師的死大概是因為這樣東西。”顧晚晴走進書房,從保險箱裏麵拿出了母親的日記,“這是我媽留給我的,當初走的時候,托陳老師在一個恰當的時候交給我。”
戚仲黎本能的搶過來,看了下去,越看臉越黑,“怎麼會這樣?”
顧晚晴無所謂的聳了聳肩,“這裏麵提到的東西已經被我給毀了,但是我不確定有沒有小魚漏網。畢竟,慕容皓和顧雲飛的關係匪淺,顧雲飛從慕容皓那裏知道什麼也不稀奇。”
“你的意思是?”戚仲黎忍不住按住了她的肩膀,“你的打算怎麼做?”
顧晚晴的食指輕輕的放到了嘴唇中央,淡然一笑,“佛曰,不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