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四恭恭敬敬的退了出去,那男人對著顧晚晴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示意她過去坐下。
顧晚晴走到沙發邊上,男人放肆的目光在她身上肆無忌憚的遊蕩,笑著道:“你就是顧晚晴?”
“不錯,正是在下。”顧晚晴大大方方的坐到了沙發上,臉上露出一個意義不明的笑,“閣下高姓大名,把我請過來是何用意?”
“我叫托馬斯,文森沒和你說起過我嗎?”托馬斯高傲地對著她,帶著曖昧的含義說道。
顧晚晴從他的眼中看出一絲抗拒,從一進來他就拒絕與她目光相對,這表示他口不對心,並不像他所表現出來的一樣,對她懷著某種輕蔑的態度。
“沒聽說過。”顧晚晴微微一笑,漫不經心的將手指上的戒指在燈光下一晃。
托馬斯給顧晚晴倒了一杯茶,低聲道:“是叫你顧小姐呢,還是叫你慕容太太?”
顧晚晴看了看手上慕容笙送給她的手表,淡淡地道:“有話就快說吧,時間不多了。”
托馬斯笑了笑,道:“文森那隻小豹子在你身上裝了追蹤器?他看起來並不信任你。”
顧晚晴抬起眼睛,那深黑色的眸子讓托馬斯一愣,“跟你有關係嗎?我們的兩口子的情趣,你一個外人有什麼資格指手畫腳的。”
托馬斯一愣,似乎沒有料到顧晚晴會是這樣的反應,不怒反笑,“你和顧雲飛一點都不像。”
顧晚晴已經有些不耐煩了,本來還以為是慕容楨那樣的硬茬子,沒想到是一個覬覦自家男人的小三。盡管這個小三是一個男人,她還是嚴陣以待,絕不給他任何機會,“那也是我們家的事兒,如果你想要跟我說的是這樣娘們唧唧的事兒,麻煩你去我的診所掛號。”
托馬斯臉上的表情難看極了,他陰森森地道:“你留在文森的身邊會害死他。”
顧晚晴盯著他的眼睛,挑起嘴角,露出了那種冷冰冰的,似笑非笑的表情,眼中透著隱隱的殺意,“你憑什麼讓我離開我的丈夫,別說你是男人,就算你是女人,你也不過是一個不知廉恥的,破壞別人家庭的小三,你有什麼資格跟我說這樣的話?”
“三十年前,你的父親顧衛國曾經主持一個實驗室。”托馬斯同樣死死的盯著她的眼睛,“我知道你不知道的秘密,這就是我的籌碼。”
顧晚晴忍不住輕笑了一聲,緩緩地道:“你的籌碼是我不知道的秘密?既然我不知道那個秘密,我又怎麼知道你告訴我的是真是假?既然是秘密,你又從什麼地方知道,你又怎麼知道你知道的這個秘密是真的還是假的?”
見他臉色一變,顧晚晴再接再厲,“更何況慕容笙他是一個人,不是一樣物品,不是說讓就讓的,或許,他連你姓什麼叫什麼都忘了。”
托馬斯平時喜怒不形於色,今天被顧晚晴說得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的,實在是掛不住了,他惡狠狠地看著她,突然笑了起來,“你就不怕嗎?”
顧晚晴揚眉一笑,“怕與不怕在這個情況下有區別嗎?”
托馬斯深深的看著他,許久之後才緩緩的給她倒了一杯茶,“這是你們這裏最貴的,也是最流行的普洱茶。不用害怕,裏麵沒有下毒。”
顧晚晴搖搖頭,淡然地道:“不是怕你下毒。老話說吃人嘴短,拿人手短,我和你不過那交情,自然不吃不拿。你也別客套了,該說什麼就趕緊說吧,慕容笙就要來了。”
話音剛落,門口就傳來了一陣刹車聲,托馬斯看了看手表,興奮地道:“這麼快!”
顧晚晴看著他,心裏的無名火開始燃燒,聲音煩躁了許多,“你到底說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