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晚晴湊到她的耳邊,用隻有她能聽到的聲音輕聲道:“永失所愛,孤獨一世,沒有人會記得你,甚至連你自己都將忘記你是誰……”
慕容櫻幹笑兩聲,道:“你不會真的想殺我吧,殺人可是犯罪,你不想……”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耐心用盡的顧晚晴將匕首刺進她的後脖子,穿透了薄薄的皮膚,在沒有碰到大動脈和骨肉的情況下停了下來。
冰冷而鋒利的尖刃刺進脖頸的感覺傳來,慕容櫻驚恐的大叫,“顧晚晴,我是慕容笙的妹妹,殺了我,他不會原諒你!”
顧晚晴一臉平靜,淡淡地說:“你不是說慕容笙已經死了嗎?”
“我隻是替人辦事,慕容笙是死是活我不知道。”慕容櫻真的怕了,後脖子上傳來的陣痛讓她清楚,顧晚晴是真的敢下手殺她。而且流出來的血液在這陰濕的叢林中吸引了不少蚊蟲,傷口很快就火辣辣的,脖子上說不出來的痛楚讓她連死的心都有了……
“是誰指使你的?”顧晚晴疑惑的眯起眸子,並不相信她說的話。
“我不知道。”慕容櫻不敢將沈墨熙說出來,雖然嘴上說得沉穩,心裏卻七上八下。
“你覺得我會相信你說的話嗎?”顧晚晴現在的神情可以用麵癱形容,但正是因為她的麵無表情,更讓慕容櫻感受到了死亡迫近的氣息。
“我從不殺人,而你,根本就不是人。”顧晚晴抽出玉質的匕首,就要割斷她的大動脈。
這時,她忽然感覺肩膀上被人輕輕的拍了一下,微微一愣,抬起頭……
“我還真是低估了你的體力。”慕容笙笑眯眯的看著她,“怎麼了,發這麼大的脾氣。”
顧晚晴的戾氣瞬間收斂了七分,“她說你死了,是她在外麵放了炸藥,想把我們堵死在裏麵。”
平靜的敘述,讓慕容笙心道不好,臉上卻還是不動聲色,“我沒事,放了他們吧。”
顧晚晴緩緩走到他的跟前,眼珠一錯不錯的盯著他,眼中平淡無波,嘴裏也一言不發。
慕容笙笑得從容,伸手輕輕按住她的肩膀,“想打架啊,我可不奉陪,家庭暴力要不得。”
顧晚晴聞言愣了一下,展顏一笑:“我是個講理的,既然你說了,我答應。”
慕容笙含笑點頭,掃了一眼地上的慕容櫻,“你聽到了,還不帶著你的人快滾。”
慕容櫻咬著牙,和手下連滾帶爬的離開了,始終沒敢回頭看一眼,生怕顧晚晴改變主意。
顧晚晴看著慕容櫻和她的手下走遠,突然眼前一黑,軟綿綿的倒在了慕容笙的懷裏。
慕容笙將她摟住,打橫抱起,輕聲道:“晚晴,我這就帶你回家。”
從東南亞的叢林回到B市已經是兩天後的夜晚了。顧晚晴因為在對付慕容櫻的時候體力透支,整整昏迷了一天,再醒來的時候,身子已經清洗幹淨,裹著毯子躺在慕容笙的懷裏。
她感覺有些陰冷,緊了緊身上的毯子,往慕容笙的懷裏靠了靠,繼續昏睡。這一覺直到第二天的中午才醒過來,一睜眼,就看到慕容笙和戚仲黎坐在床頭,兩人不知在絮叨什麼。
她想要開口說話,一張嘴才發覺嗓子火辣辣的疼,聲音幹啞。見她醒了,慕容笙鬆了一口氣,對門口的人道:“老陸,她醒過來了,你過來看看。”
不多時,穿著白大褂的陸邵東跑了過來,給她做了檢查,“燒退了,再好好養幾天就沒事了。”
顧晚晴意識到自己大概是發燒了,馬上詢問道:“沒得肺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