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笙愣了愣,轉過眼,看向電視,也不禁叫了一聲:“天啊!這個有意思。”
兩人一起盯著壁掛的液晶電視,屏幕上正播放恐怖片裏的經典場景——長發蓋臉的白衣女鬼慢悠悠的飄了出來,一雙隻有眼白沒有眼球還流著血淚的眼睛瞪視著看她的人。
“關不上。”顧晚晴說著,給他拿了一件自己平時穿的浴袍披上,“看來防盜門已經不防盜了。”
慕容笙裹上浴袍,接過遙控器,按了幾下,又走過去關電視,電視還是沒有被關掉。
眉頭一蹙,眼眸一沉,他直接把電源給關了,臥室瞬間暗了下來,電視也“噗”了一聲,變成了一片黑暗。他繼續回到浴室,把還沒洗完的澡洗完,然後穿好衣服,拿著手電走進臥室。
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他指了指陽台,顧晚晴走了出去,看到一個陌生的箱子,便提了進來。
慕容笙從箱子裏拿出一個專業的螺絲刀,慢慢差寫著電視機,然後用箱子裏頭的一個類似於煙盒的東西,查到了電視上,蹦起了小紅點。
“有電磁幹擾。”慕容笙站起身,拿出一個發卡戴在頭上,輕輕按了一下,上躥下跳了半天,扔出了不下十個竊聽器。
“我說這房子怎麼這麼便宜呢。”顧晚晴歎了口氣,先前她簽約的時候就覺得不太對,這個地段這麼大個的房子竟然比郊區的二手房還便宜,果然便宜沒好貨。
她是個心理醫生,雖然膽小,卻不是傻子。鬧鬼之類的事情要拿捏得恰到好處才比較真實,一旦做得過激了,反而惹人懷疑,貽笑大方。
從剛剛的停電到走廊白影,從窗戶上的人臉到電視機裏的女鬼,她又不是腦殘的蘿莉,不可能一點懷疑都沒有。有人在裝神弄鬼,這一點毋庸置疑。至於目的,還需要進一步查證。
等慕容笙處理完這些監視設備之後,已經拂曉時分了。顧晚晴哈氣連天,給他衝了一杯花茶,問道,“這些都是間諜用的,你怎麼全都會啊。”
慕容笙微微皺眉,道:“這房子你買了多長時間,電器家具是自己的還是來時就有?”
顧晚晴想了想,道:“沒多長時間,挺便宜的,提著包就住進來了。”
慕容笙單手捂著頭,道:“你是怎麼活這麼大的?你真的是顧家的人嗎,怎麼這麼缺心眼?”
顧晚晴撇撇嘴,有些想不通,“是你想太多了吧,總覺得有人要害你,典型的被害妄想症。我就是一個普通人,誰沒事兒吃飽了撐的在我這兒大費周章設這麼多機關。”
慕容笙雙手托著下巴,看著她道:“你有沒有點自覺啊,從那份遺囑開始,你那些平靜的日子就一去不複返了。你到底知不知道你現在的身家有多少?”
顧晚晴搖搖頭,打了個哈欠,“你們不是都算計走了嗎,我現在一個月隻有六千的工資。不管他了,愛誰誰,我要睡覺。”說完,走回臥室,鑽進了淩亂的被窩。
慕容笙還在想,到底是誰再跟他玩一套,也慢慢悠悠的走進臥室,躺到了她身側,伸手環住了她的腰。顧晚晴出奇的溫順,沒有掙紮,也沒有發狠似的又掐又甩……
第二天中午,顧晚晴在“叮叮咣咣”的吵鬧聲中睜開了眼睛。看了看外頭的天色,立刻從床上爬了起來。她揉揉腦袋,沒想到慕容笙在身邊,睡得還挺熟,果然人都是賤骨頭。
穿上衣服,顧晚晴走到客廳,看到慕容笙正指揮著一些人把房間重新“裝修”一遍。
“你醒了。”看著她起來,慕容笙走了過來,“我買了外賣上來,拿臥室吃去好嗎?”
顧晚晴瞪大眼睛,頭腦徹底清醒了,仔細的看了看他,點點頭,“我下午還要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