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愛或不愛(2 / 3)

“可是,作為心理醫生,我不讚成任何親眼目睹死亡過程這樣的形勢,那會……”

“我知道這或許並不正確,但你必須承認這法子十分有效。”顧晚晴打斷了他的話,“人與人是不同的,不是每一個人都有寬大的胸襟和度量,也不是誰都能找到正確的方法來戰勝自己蠢蠢欲動的心魔。如果,沒有看似過激或極端的東西來分散注意,或許就會失控而徹底爆發。”

她以其緩慢的速度笑了起來,像冰一樣沒有溫度,“理智與感情是不可能同時出現的。”

很小的時候,父親就告訴她:淚水隻能用淚水來掩蓋,鮮血隻有用鮮血才能洗清。

她很讚成這句話,卻一直沒有勇氣和魄力實施。

緩緩交疊雙手,她好像想起來什麼似的,慢悠悠地說道:“我說昨天把我叫過去幹什麼,原來是佳人有約啊。和那位律師小姐進展到什麼程度了?”

“誰會跟那冰塊有什麼關係。”陸邵東自欺欺人地說,“行了,吃飽喝足,準備開工。”

“去書房還是臥室?”顧晚晴的手被慕容笙死死的抓住,怎麼都掙脫不開。

“去書房吧,你那臥室跟豬圈似的,不利於病人的治療。”陸邵東笑了下,站起身走了過去。

把慕容笙拉進書房,顧晚晴就出去收拾碗筷。看著桌上亂七八糟的剩飯剩菜,她簡單的分了一下類,然後把髒碗和髒筷子一股腦的扔進了洗碗機。

“你進來一下吧,病人不配合。”陸邵東打開了一道門縫,喊了一嗓子。

顧晚晴把濕淋淋的手往身上抹了抹,走進了書房。陸邵東還是坐在書桌後麵,對麵的藤椅上,則坐著非暴力不合作也不開口的慕容笙。

顧晚晴抱著胳膊倚在門上,用商量的口吻道:“要不然催眠試試吧?”

陸邵東瞪了她一眼,回頭繼續看向始終保持沉默的慕容笙,“到現在為止,他一句話都不說?”

顧晚晴點點頭,攤開雙手,“什麼辦法都試過了,除了催眠。”

陸邵東霍地轉過頭,再次鄭重的重申:“不可以。顧晚晴,如果你還想吃這碗飯的話。”

對於陸邵東而言,這話已經非常具有威脅性了,而顧晚晴隻是溫和的笑了笑,不置可否。

陸邵東敏銳的捕捉到了顧晚晴眼中一閃而過的痛楚,聲音和緩地問道:“你還隱瞞了一些事情,而這些被隱瞞的事情才是他會變成現在這樣的關鍵。”

顧晚晴微微一笑,走到慕容笙的身畔,緩緩抬起了他的右手,無名指上的指環在燈光的映照下顯得尊貴不凡,“看著眼熟麼?”

陸邵東點點頭,他看著太眼熟了,顧晚晴項鏈上的配飾就是同款的指環,“你放不下他。”

顧晚晴搖搖頭,“別以為我把戒指戴在脖子上就是放不下,我不是聖母,也做不來聖母。”

陸邵東回頭看了看慕容笙,麵容和藹的指著顧晚晴問道:“慕容先生,這位是你什麼人?”

慕容笙緩緩抬起頭,艱難而嘶啞的說出了四個字:“我,的,愛,人。”

顧晚晴嗤笑一聲,眼中滿含不屑,“我記得我和你離婚了。”

話音剛落,慕容笙的眼神突然凶狠起來,他怒視著顧晚晴冷漠的臉,喉嚨裏發出了一種很難聽的聲音,這讓陸邵東心中一動,立刻給顧晚晴使了一個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