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上了高速,飛快的開了三個多小時,等顧晚晴被弄醒的時候,已經是深夜了。
“你們是誰?我沒錢。”顧晚晴醒來之後看到又是一幫黑衣人,幾乎可以肯定不是綁票的。
她四下看了看,那群黑衣人都持著槍,把她圍在中央,不遠處,是一個山坡,也可能是懸崖。
從容不迫的站起來,她看了看周圍的人,問道:“你們想幹什麼?”
“抱歉,顧醫生,沒有預約就先把你請過來了。”身後,一個清冷的聲音傳過來。
顧晚晴轉過頭,一個穿著巧克力色風衣的年輕男子款款走了過來,他身材高挑,容貌俊雅,銀色無邊的養精上,覆蓋著一層細細的水珠,在冰冷的月光照射下發出幽暗的光芒。
拿槍指著她的黑衣人躬身退讓,男人的臉上露出一絲微笑,目光卻像蛇一樣攀在她的身上,仿佛她就是他口中的小白鼠,是生是死都掌握在他的手裏。
“你是誰?”到了這個關頭,顧晚晴直覺今天沒可能善了,心中的膽怯化為了憤怒。
“慕容笙。”男人強大的氣場讓這輕飄飄的三個字聽上去霸氣外露,從容自信。
生死關頭,顧晚晴卻撲哧一聲笑了,“慕容笙,沒聽說過,寫小說的?”
慕容笙眉毛一挑,嗔笑道:“你還真是有趣,不愧是那隻老狐狸的女兒。”
顧晚晴沉下了臉,低沉地道:“你們之間的事我沒興趣,你也找錯人了。老頭子已經死了,真有什麼深仇大恨的想鞭屍,現在去龍輝莊園還來得及。”
慕容笙點了一個雪茄,看著她,淡淡地道:“我並不想傷害你,隻希望你能幫個小忙。”
顧晚晴笑著搖了搖頭,冷淡地道:“抱歉,我想我幫不上你什麼忙。”
慕容笙挑了挑眉,似笑非笑地問道:“怎麼講?”
顧晚晴磨磨唧唧的向著唯一的退路蹭了蹭,笑道:“道不同,不相為謀。”
慕容笙笑得如春風般和煦,“顧雲飛是你哥哥吧,出了名的恩將仇報,六親不認。”
顧晚晴笑得隨意,“家醜不可外揚,血,還是濃於水。”
慕容笙惋惜的歎了口氣,雪茄落到了地上,他緩緩踩滅,“你決定了嗎?”
顧晚晴眉毛不易察覺的顫了顫,露出一個嘲諷的笑容,“不管怎樣,你都不會放過我,我的決定又有什麼重要不重要呢?不過是早死晚死罷了。”
慕容笙眯著眼睛看著她,“你是個聰明人,不過聰明人一般都不長命。”
話音剛落,黑衣人已經逼到了顧晚晴的跟前。強光一閃,透明的液體注射到了她的體內。
“還需要多長時間。”慕容笙走到一個黑衣人跟前。
“十二個小時,她的記憶就會全部封閉。”黑衣人抬起頭,一雙深邃的眸子盯著他,“這期間,你可以將你的故事植入她的腦子裏。”
慕容笙冷淡的笑了笑,打橫抱起顧晚晴走到一輛三開門的勞斯萊斯上。
“顧雲飛那邊不會善罷甘休的。”黑衣人嚷嚷了一聲。
慕容笙從鼻子裏傳出一聲哼笑,抱著顧晚晴關上了車門。
很快,這輛跟棺材似的車就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