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麼看,還不是因為你,才害的我們淪落到這種田地。”
看著霜兒的樣子,我沒好氣的說道。
“我不是看他們比較可憐嘛!才把銀票送給他們的。”
霜兒一臉委屈的看著我。
“你可憐他們,等你流落街頭的時候,看誰來可憐你啊!再說了,你給就給吧!給個三兩五兩的我也不會說你,而你竟然把那一疊銀票都給了那個小乞丐,隻給咱們留下一兩銀票。你知道一兩銀票是什麼概念嗎?就是我們如果這頓吃點好的後,下頓就沒得吃了。”
我平時是很少說話的,這一次一下說了這麼一連串,我自己都覺得有點驚訝。
霜兒看到我憤怒的眼神,低下頭,默默的喝著白開水。
算了,不跟她一般計較了,誰讓她第一次行走江湖呢?
我相信通過這一次的教訓,她一定會知道銀子的重要性的。
我默默的在心裏盤算了一下,我們現在隻有一張一兩的銀票。饅頭一文錢兩個,按照一兩等於十錢,一錢等於十文的彙率算,一兩銀子就是一百文錢,可以買兩百個饅頭。如果我和霜兒一頓飯一人隻吃一個饅頭的話,一天最多也就六個饅頭,這樣一兩銀子足足夠我們兩人一個月的夥食費。
可是,我們住哪呢?
住宿是個比較麻煩的事情。
況且我這個人對住房要求還挺高的。
貌似最普通的客棧,一個月也需要一兩銀子啊!
這樣合算下來,一張銀票最多隻夠我們在這裏生活半個月。
看來接下來的生活,我們必須要精打細算了。
於是,我們花了一上午的時間,敲了n家客棧的門,最後終於在天龍城的一個小巷子裏,找到了一家一個月隻需五錢銀子的客棧。然後我們又花了一下午的時間,把房租砍成了四十文錢。
糟糕的還不止這些,在街上走動的時候,我發現人們看我們兩個的眼神有些異樣,我研究了一下午,才明白其中蘊含的道理。
我們兩個穿的衣服是隱居深山的爺爺縫製的,雖然做工精細,但上麵補了n個補丁,其實比乞丐的服裝強不了多少。
所以當我們兩個走在街上的時候,街上的人看著我們就像看類人猿似得。
人靠衣裝,要想在江湖行走,必須要有件像樣的衣服。
像我這樣凝重羞澀的女子,隻能想辦法用最少的錢,達到理想的效果了。
就這樣,在黃昏的時候,我走進一家店鋪,花了二十文錢買了兩匹還算不錯的布料。回到客棧後,又借了老板娘的針線和剪刀,按照天龍城流行的款式做了兩套還算看的過眼的衣服。
在昏暗的燈光下,我一遍一遍的數著口袋中僅有的三十文錢,不由的愁上心頭。
而霜兒卻穿著做好的新衣服,對著鏡子照來照去,搔首弄姿。
“月姐姐,想不到你挺聰明的嘛!用了不到兩個時辰的時間,就把天龍城衣服的樣式仿照下來了。”
我正在為接下來的生活發愁,哪有心思搭理她。
我現在都想再次退居深山了,和爺爺一起過著簡潔樸素的生活,可以不為生計而發愁。可是事到如今,我們連回家的盤纏都不夠。況且就這樣狼狽不堪走回去,心中未免有些不服。
也不知道哥哥現在怎樣了,他是不是也和我們麵臨一樣的窘境呢?因為他走的時候,身上沒帶一分錢。
霜兒看到我眉頭不展的樣子,問道:“月姐姐,你是不是在為銀子的事情發愁呢?”
“那還用說?”我沒好氣的回了一句。
霜兒走到我身邊,詭異的說道:“月姐姐,我倒是有個辦法能解決銀兩的問題,就是不知道你讚同不讚同。”
“什麼辦法。快說。”
為了銀子除了殺人放火偷盜搶劫違法亂紀之事,我什麼都能做的出來吧!我想。
霜兒指了指我剛剛放到桌子上的古琴,又指了指她懷中的玉佩,然後就對著我詭異的笑了。
她的意思再明顯不過了。
“不行,不行,這可是爺爺最心愛的寶貝,即使上街乞討也不能打這兩樣東西的注意。”
我一句話將她未成熟的想法扼殺在了萌芽中。
“既然這條路行不通,那我也就沒其他的辦法嘍。”
霜兒聳聳肩膀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其實我有何嚐不知道這把古琴和這塊玉佩的價值呢?
先不說玉佩,光我身上背的這把古琴,最起碼能賣五百兩銀子。
可是這把古琴對我有非同尋常的意義,這可是爺爺珍藏多年的古琴,我隻能用八個字來形容我對這把琴的感情——琴在人在,琴失人亡。
還有那塊玉佩,記得第一次見到爺爺的時候,那塊玉佩就貼身佩戴在爺爺的身上,相比對爺爺來說有什麼特殊的意義吧!所以我們打死都不能賣掉這塊玉佩。
看到桌上的古琴,我腦海中突然閃過一個念頭——為什麼不用我的專長去謀生呢?
我想普天之下,琴藝比我高超的人應該沒幾個吧!
第二天,我來到了號稱天龍第一樓的玉瓊樓。
玉瓊坊的老板娘是一個婀娜多姿年輕貌美的女子,當她聽完我彈奏的《廣陵散》時,簡直驚呆了,立即拿出筆墨紙硯要和我約法三章。
隻要我每天在這裏彈奏三部曲子,一個月就付我二十兩銀子的酬勞。
二十兩銀子?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二十兩銀子可以買多少個饅頭?多少身衣服?可以搬離那個陰暗潮濕的客棧,可以隨便吃自己喜歡的早餐。
我陷入了深深的幻想中。
老板娘見我遲遲沒有落筆簽字,心裏忐忑不安,急的滿頭大汗。
“老板娘,這二十兩銀子……”
“不……不這個是我寫錯了,不是二十兩,是二百兩。”我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老板娘打斷了。
“二百兩?”
我心裏簡直樂開花了。
原來老板娘認為我剛提到二十兩銀子是嫌報酬少,害怕我不簽合同啊!
唉,可憐的老板娘,我剛剛隻是想問她,這二十兩銀子可不可以換成銀票。畢竟銀子攜帶起來不是很方便。
沒想到,這樣一問,二十兩直接變成了二百兩。
更讓我驚喜的是,老板娘當場拿出二十兩銀子交到我手中,她說:“姑娘,很抱歉我把合同寫錯了,這二十兩銀子就當是給姑娘賠禮道歉了。”
我的心裏簡直高興死了,但臉上依舊一副平靜的樣子,“老板娘,您太客氣了,誰能沒有個失誤呢?這些銀子您還是拿回去吧!”
老板娘依舊是不依不饒的,非要把銀子塞給我。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