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
我撐著透明色的傘在路旁停下,雨水嘩嘩的拍打在我的高跟鞋邊。人行道上鑲著的方塊大理石地板映者陰霾的天空,還有那密如絲的雨點。雨漸漸小了,可是人行道上的行人還是零星點點。
"居然沒有打雷?!"
我在自言自語,揚起頭看著這個熟悉而陌生的城市。很怕打雷,雷在我的心裏是一個永遠抹不掉的傷口,為哥哥……我親眼看到他倒在地上,那一秒,有一個穿著黑色鬥篷,遮著大半個臉的男人手中拿著彎彎長長的鐮刀在笑。著一股燒焦的味道彌漫在空氣中,讓人覺得惡心。他就這樣帶走哥哥年輕的生命。那以後每當我看見那個手持鐮刀的男人在誰身後,誰就死去。那一刻我的第六感告訴我他是死神,也不知道這是好運是厄運。是從哥哥死後我就怕打雷,最嚴重時甚至害怕下雨。那件事十年了,可我任然對雷有一種莫名的害怕,不過......到死神了。
~1~
小貓餓了幾頓,不得已,我唯有冒雨出門買貓糧,手裏的口袋不規則的左搖右晃,上麵布滿水珠,剛剛的雨下得還真大。
"你聽過諾壓方舟嗎?"
這突然在我耳邊響起的陌生聲音,讓我下意識向四周看看,是誰?我旁邊沒人啊。難道是幻聽。也顧不上那麼多,我想小區奔去,高根鞋踩在水泥地上dada很有感覺。
當我趕回家,小貓卻不在房間裏。我喚了幾聲,沒有一點回應。或許是它太餓出去找吃的了,我這樣安慰自己,然後打開電腦,有幾封e-mail,主編又在催稿了。我打開f盤,前幾天我存的稿件怎麼不見了?我冷靜的找完所有的地方都不見蹤跡,難不成是我忘記存了?還好我是個100%的唯物主義者,那些不可思議事件我不會相信。雖然我有很強的第六感,我也隻把它當作大自然送我的超能力罷了。沒辦法啊,看來隻有重新寫過。我是個自由撰稿人,在短時間內趕一篇寫過的文章還不算太難。
"你聽過諾壓方舟嗎?"
又是那個聲音,一個男人的聲音,很特別,一聽就能記住,讓人毛骨悚然。還好我趕完了稿子,不然一定寫不下去的。可就在這時,門被敲響了。
"誰呀?"我一邊問一邊從門眼看出去,是警察!他們怎麼會來我家?
"你好。"我剛開門,他們兩個就很有禮貌的說,"打擾你了,我們是警察。"說完亮出證件。
"好!"我有點莫名其妙,但還是讓他們進來了。
"住你隔壁的男大學生死了,我們厲行公事想從你這兒了解一點情況。
"哦。"我看著其中一個說。
"就不用介紹我了,他是向勇。"其中那個盯著我說,"前兩個小時你在家嗎?"
"我出去買貓糧了,回家後就一直再趕稿子。"我不慌不忙的說。這問我話的人是我哥哥的朋友----莊揚。從小就認識。哥哥出事後很照顧我,原以為可以逃開他的視線,沒想到又碰麵了,還因為一起殺人案。"你養貓?貓在哪兒?"向勇問,他的臉色很嚴肅。
"我回家後才發現它不在家。大概出去找吃的了。我餓了它好幾天"
"多大了,什麼顏色的?"
"快一歲了,怎麼?"我感到事情有些不妙,"是全黑的"
"案發現場有一些淩亂的貓爪印和黑色的貓毛,鑒定課的說貓有一歲左右。"莊揚解釋道。
"喵~~"
頓時,我楞住了。我的小貓滿身是血的從窗戶輕盈的跳到地板,走來我身旁。就像地獄的守護獸剛處理掉一個惡靈歸來似的。
"那麼你回來時聽到什麼聲音嗎?"莊揚問,"或是碰到什麼人?"
"你聽過諾壓方舟嗎?"我腦海閃過著幾個字,脫口而出。
一刹那,莊揚和向勇驚訝的望著我說:"是這個嗎?"
他拿出一長在凶案現場照的照片,上麵是一個木製的船。和聖經裏的一模一樣。隻不過被等比例放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