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請求您,千萬別把我揭發雷震城的事情告訴子棲,那些證據都是我找專業人士篡改的。我不想……,在她心裏,我希望我還是原來那個正東哥哥!”
一邊說著,他垂下額頭,希望這件事帶給他的陰影隨著雷震城的離去而消散!
一陣沉默……
“啊……”,淩老爺子手中拿著的酒杯突然跌落在地上,發出清脆響亮且淩厲的聲音,震碎了這空間裏平和的氛圍!
子棲父親張大著嘴巴,望著大門的方向,足足怔愣了幾秒鍾!
腳下,是從震碎的杯子裏灑出來的上等法國紅酒!
順著他眸光的方向望去,韓正東嚇得一屁股跌落在沙發上。手中的杯裏,酒早已潑了出來,卻全然不覺!
門前一抹熟悉的風景,曾經是他記憶中最深刻的畫麵,而如今,定格在淩家客廳的原因,是她親耳聽到韓正東說起他做的那樁不可見人的有傷風雅的虧心事!
“為什麼?哥,為什麼要陷害雷震城?”,傳來子棲一聲狠斥的問話。
她冷眼觀望著眼前生命中最親的一老一少,“你就這麼恨他?”
看情況,爸爸早就知道正東哥哥陷害雷震城的事,竟然不妄加阻攔,兩個人助紂為虐,幹的這是什麼事?
“爸,是你和正東哥合謀的?”
以前,她也曾經指著父親的鼻子質問他。那次他將她送給了雷震城,她質問的語氣充滿著理直氣壯,又飽含委屈,可是這一次,有所不同!
韓正東先從沙發上站起來。有些事,該麵對的時候,是逃不掉的,即使他不想讓子棲知道這一切。
但紙裏終究保不住火!
“和伯父無關!”,韓正東義正嚴辭,“全是我一個人所為!你要怪,就怪我好了!”
“哥,你為什麼……,為什麼呀?你以前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她越說越激動,到最後語不成聲,幾行淚滴漸漸順著嬌俏的鼻子流下來。
生活總是處處捉弄人,她無法接受熟悉的正東哥哥居然是陷害雷震城的真凶!
這個人就隱藏在她的周圍,可是她卻渾然不覺!
仔細想想,雷震城出事後,韓正東第一時間就來找她,請求複合,不是沒有端倪!
隻是那時候她被困境蒙蔽了雙眼,隻顧著一頭幫若蘭救雷震城,線索根本沒往韓正東身上放!
“子棲,你總是問我,為什麼和以前不一樣了!我現在可以告訴你,雷震城從我手中搶走第一個地產項目的時候,我就變了!變得自私,變得跋扈,變得越來越不可理喻!你滿意了吧!”
“哥,那件事,我不是暗中提醒你了嗎?這不能怪他,怪就怪……,你太年輕,社會經驗不豐富!誰沒有那個階段?你以為,雷震城一路走來風調雨順嗎?”
這根本不能作為韓正東恨雷震城的理由,每一個初涉商場的男人,都會麵臨狡詐的對手,陰謀的算計和處處為險的商機!
當她聽到進門的那句話時,完全傻了,她沒有想到明明以為是大惡魔的雷震城,原來暗戀了自己很多年;而原以為善良敦厚的正東哥哥,卻是整件事的背後黑手!
妄她還和若蘭整日尋找陷害雷震城的凶手,原來最陰險的人隱藏得最隱蔽!
明槍易躲,暗箭難防,講得就是這個道理!
“子棲,他從我手中搶走了你!搶走了你……,我最珍貴的寶貝!”,韓正東的情緒也已經瀕臨崩潰。
這段時間他承受著良心的折磨,日日夜夜不得安睡,隻要一想到雷震城死了,子棲就自由了,他才安慰自己,這隻不過是替天行道!
“我是自願的,我自願用我自己換淩氏!你滿意了吧!他沒有強迫任何女人爬上他的床!也包括你老婆,都是我們主動送上門的!”
她捫心自問,當初是他們淩家主動要求拿人換淩氏,根本不是雷震城主動提出的條件,而且也是父親說服她,所以完全是她自願,怨不得別人!
即使她恨過雷震城,是因為他奪走了自己的完壁之身,但日後她沒有為交易的事後悔過!
“別說了!淩子棲!我恨雷震城,我一定要他死,我才能得到你!”,韓正東突然失了控,發了瘋一般拉過子棲,緊緊摟在懷裏。
懷中的女人一動不動,雙手下垂著放於身體兩側,沒有任何打算回應他的舉動,“哥,你醒醒吧!這一切……,和雷震城根本沒有關係!你為什麼要加害於他!他根本就沒有涉黑!這一點,你比誰都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