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抬起額頭,睜開疲累的雙眸,她驚呆了,眼睛瞪得溜圓溜圓的,一張嘴巴張開就再也沒閉上,咬牙切齒的布滿怒氣!
“雷震城,你真是連禽獸都不如!”她發了瘋似的從床上爬起來,撲向雷震城,兩隻手抓著他的臉,貓一般要在那上麵劃出一道一道血痕。
要不是他躲得快,俊美如斯的臉上,早就被她撓出幾道血痕!
她看到雷震城手裏提著個東西,乳白色的液體正一滴一滴的滲下來,濃稠的液體正來自男人的身體!
而那個被他提在手裏的東西,顯然從一開始就被他作了手腳,許是被針刺過,失去了往日的密閉性。
她痛不欲生,隱晦不明的眸中有些怒火,仿佛要將雷震城生吞活剝了!
這個男人簡直豬狗不如,居然將種子撒在她身體裏了!
一想到雷震城剛才惡心的舉動,她捂著胸口想要吐出來,卻隻是幹咳了幾聲!
“雷震城,我不愛你……,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為什麼……”撕心裂肺的喊叫聲聽得他震耳欲聾。
她親口說,她不愛他!
韓正東已經結婚了,難不成她還不死心?
“那你愛誰?你愛韓正東嗎?”他仰天長嘯,上帝真是和他的女人開了個天大的玩笑!
他雙手抓住淩子棲,一字一頓的噴薄在她嬌嫩的肌膚上,“你以為……,韓正東……,他還會再要你嗎?你現在隻不過是我玩過的一個寵物!你以為他會稀罕?”
雷震城不屑一顧的神情令她作嘔,姿態淩人的一句話聽得人心驚肉跳!
作為一個男人,他的想法代表了韓正東此刻的想法,他就算再愛淩子棲,也不會趟這渾水!
雷震城的情婦,他要不起!
肩胛骨被雷震城掐得生疼生疼的,挪開他肮髒的手掌,她怒吼,“給我拿走!給我拿走……!”
蹦著跳著從床上下來,衝進洗手間一陣狂跳,書上不是說這樣可以避孕的嗎?雷震城的種子,一定不能留在她身上!
她不能允許一個她不愛的男人,在自己的身上開枝散葉!
不能有意外!
那個衣冠禽獸,簡直豬狗不如!
洗手間外是一個男人狂肆的笑,和一聲冷哼,“你就這麼討厭我!”
他踐踏了她所謂的尊嚴,在韓正東的婚禮上,她在情郎麵前顏麵盡失!
在這間冷冽的臥室裏,他又無情的璀璨了她的底線!
不知道是不是上輩子真的欠了雷震城什麼,現在要被他如此折磨!
淩子棲打開了噴頭,“嘩啦啦”的冷水聲音響徹浴室,她想要衝淨他留在她身上所有的肮髒,卻越洗越覺得汙穢!
雷震城帶給她的傷害,已經深入骨髓,寒入內裏!
失聲痛哭,她趴在浴室冰涼的牆壁上,頭不住的向牆壁上撞,一聲一聲,越來越用力!
“你走……,你走!雷震城……,你這個惡魔!你離我遠遠的……”聲音越來越低,越來越淺,漸漸的慢了下來,到後來沒有了聲線和哀嚎聲!
隻剩下浴室的噴頭在嘩啦啦奏著樂章。
麻木,神經的完全麻木,是痛不欲生的!
雷震城一隻手支起手肘,立在浴室外的牆壁上,恨不得挖出心肝脾肺來看看,還能不能將淩子棲從自己的身體裏剜出去,還她一個自由,也還自己一個自由!
漸漸的,聽不見裏麵的動靜,他狐疑著,這個女人前一秒鍾還生氣得亂講胡話,現在不可能如此安靜!
忍耐不住,他捶動浴室門,響亮而急切的嗓音喚著她的名字,“淩子棲!淩子棲!你開門啊……,開開門!”
除了嘩啦啦的水聲,再無動靜!
裏麵有一個寬大的歐式浴缸,他擔心她萬一想不開,放滿了水,將自己埋在其中……他打斷了思緒,不敢想像她的心理承受能力到底有幾斤幾兩!
萬一……,他越來越恐懼,害怕沒有淩子棲的日子……
“淩……,子……,棲!”見還沒有人答應,便放棄了敲門,拚命用盡力氣,身子直直的撞向浴室門!
這該死的門,質量也太好了,他這樣精壯強勁的男人,都撞不開!
他突然想起床尾凳裏有一把別人送的瑞士錘子。
趕忙奔了過去,心裏默念著,淩子棲,你一定不能有事!
一錘敲向門鎖處,那把精致的歐式鎖頭“哐啷”聲落地,浴室的門被雷震城生生的砸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