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她不想這麼期期艾艾的過日子。所以,將她趕了出去之後,便再也沒有理會過,可是,傍晚的時候,她出門來,看到的,是門口正在跪著的人兒。她的四肢幾乎都已經僵硬了。看樣子,是已經跪了一整天了。已經是隆冬的季節,在外麵隻是路過,便會被瑟瑟的寒風吹個透徹,何況,是這樣的跪著。
再加上,從見到她的第一眼,她便看出了,她有了身孕,這樣下去,孩子會出事的。
可能是出於憐憫,她邀請她進了屋。
人一向都是這樣,在摒足了呼吸時,憑著那樣的一口氣戰勝很多的困難。可是,這股氣一旦瓦解了。一切的不適也就隨之而來,就像是進了屋的南宮墜,嘴唇和牙齒不斷地顫抖著,雙手緊緊的抱著自己。
“為什麼要這樣做呢?你不知道你的身子特殊,不能這麼任性麼?”婦人淡淡的問,雖然說的話是關心人的詞語,可是言語間的冷漠,卻不得不令人懷疑,說話的和麵前的,是否真的是同樣的一個人。
“前輩答應我了嗎?”雖然是在極度的寒冷中,南宮墜依舊是顫抖著問出自己真正關心的話題。
“你不要再來了,我不可能同意的。”婦人見到南宮墜舊事重提,不禁有些生氣,好心好意的叫她進來,可是誰想到,她竟然還沒有忘得這件事。既然,她都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和住處,那麼,對於他們的事應該也有所耳聞的,又何必這樣苦苦相逼呢?
“那麼,謝謝前輩的好意了。”
南宮墜站起來淡淡的行了一個禮,然後便轉身離開了。婦人以為她要回去了,所以也沒有說什麼。可是,等到她再次出去的時候,不由得將眼睛掙得更大了。
那個小小的身影,竟然還在那裏。沒有離開。
而南宮墜見到婦人出現,便想要站起身來。可是,由於跪的時間是在是太長了。所以腿一軟,幾乎就要跌倒了,就在馬上要落地的那一瞬間,婦人連忙上前扶著她。
“為什麼還不走?”
“墜兒知道前輩的難處,可是,人命關天,墜兒也顧不得那麼多了,若不是現在天色已晚,墜兒的家中還有人在等著墜兒回家,墜兒一定會無論白天黑夜都在這直到你同意的。明天,我還會來。”南宮墜說的也同樣的沒有表情。對於麵前的這個婦人,她真的有些不知道該說什麼了。既然這樣,就用行動來表示了。
本來,婦人隻當這是個退縮的借口,並沒有在意,可是第二天,她真的來了,並且依舊不發一言的跪著,知道夜晚。
第三天,本來以為她還是那個招數的時候,卻意外的聽到了這樣的一番話。憤怒,震驚,還有佩服都慢慢的浮現了上來。
夜子贏啊夜子贏,你為了報仇機關算盡,可是,有沒有想過,有一天,你會死在一個小丫頭的手裏呢?
婦人在心裏得意的笑著,既然你負我。那麼,得到報應,也是理所應當的,時間上的事本來就是這樣的。因果循環,不是不報,時機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