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啊,挽兒,義父一直都以為你是個聰明人,怎麼現在會範起糊塗了,不知道從哪裏下手嗎?那是不是說,這些年來,我對你的培養都白費了呢?”
“孩兒知道了。”默挽心知在推辭也沒什麼用了,索性答應了,看義父的意思,好像是在試探他什麼,他一定不能再露出馬腳了。
“那就好,你們都退下吧,本座要休息了。”
“是!”眾人答道,然後,齊齊的走出了洞口。
默挽一個人在曉月的附近轉著,不言語,不抬頭,眼中是數不盡的落寞。
“少主,既然早就知道答案,你又何必苦苦追逐。”六月的口氣中有著濃濃的歎息。
“我也不知道,隻是心裏依舊有著一絲的期盼,畢竟,那是一手撫養我長大的義父,我始終都覺得,他對我,不會真的如表麵般無情。”默挽沒有回頭,隻是看著眼前飄落的花,眼神有些遙遠,好像看到了前塵往事,隻是不知道那往事是好是壞,是否真的值得回味。
“我很理解你的心情,即使我不是他的義女,但是畢竟也是他帶大的,也曾想要得到他的一些注意,但是這些年來的種種事情,已經證明了他的心裏隻有權勢,我們也都是他的棋子,他根本就不可能對我們有感情,有了這樣的認知,自然也就不會再奢望了。”
六月淡淡的一笑,隻是那笑容裏,並沒有開心,有的,隻是失望和無奈,在十幾個姐妹中,她和默挽的性格最像,所以也就比較容易想到一起,對於愛,他們都是很渴望的,隻是渴望錯了對象,便注定不會有結果。
“是啊,所以,以後,我們是不是真的要做到無情,無愛呢?”
“或許吧,畢竟,情愛是個太重的賭注,輸了,要比死掉更殘忍。”
“恩。”默挽沒有再說什麼,不是他同意了她的說法,隻是不想再麵對這個話題了。因為這樣的談論,可以很輕易的勾起他對她的想念。
她,還好嗎?那個單純的女子,是否真的可以得到單純的愛。夜子向挽,應該會對她好吧,不然,他一定傾盡一切,也要搶過來。
“二少爺,有人將這斷箭射到大門上,小的看見上麵有封信,不敢擅自做主,便送了來。”花園中,南宮汲念正在撫琴,便有家丁前來稟報。
“拿過來。”南宮汲念的眉頭皺了皺,通常這樣的書信寫的都不會是什麼好事,現在的南宮家是多事之秋,真的不希望在出什麼亂子了。
“是。”然後,便將斷箭呈了上去。
南宮汲念打開箭上的紙條。眉頭漸漸皺了起來,但是隨後便舒展開來。或許,這也是個機會。
按照紙上麵約定的地點,南宮汲念來到了一片竹林。
一個黑影從天而降。
“南宮二公子果然守時。”黑衣人淡淡一笑,假裝不經意的說,但是心裏卻是直冒冷哈,這個南宮汲念是出了名的冷靜睿智,這一次教主已經下了死命令了,若是不成功,恐怕下個月他也隻能靜靜的等著毒發身亡了。
“廢話少說,你們找我來究竟有什麼目的?”汲念並沒有因為黑衣人的話亂了心緒,他很清楚,現在他們拚的就是鎮定,誰先失去冷靜,便也就失去了主動權。
“不要著急嘛,畢竟接下來我們要談的事並不是一句話兩句話就能解決的。”
“你就更沒有時間廢話了,你還是趕快說吧,不然,我可沒那個心情陪著你。”說著,南宮汲念就要轉身離開。黑衣人見此。有些急了。
“慢著,好吧。”黑衣人妥協了,他是個武夫,對於心理戰術並不是很擅長。自然不是南宮汲念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