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雲父親工作的地方離家比較遠,乘公交車過去大概半小時的路程,中途還會路過一個廢棄的工地。今天他特意在工地這一站下車,把紫風鈴帶到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裏,用旁邊的鐵棍挖了一個坑埋了下去,上麵又壓了一層水泥板,這才放心得離開,去等下一輛去單位的公交車。
傍晚時分,戴雲的父親輕鬆的回到家。因為之前已經電話聯係過,因此家裏的氣氛很不錯。戴雲的媽媽做了一桌子菜,一家人溫馨地度過了一個夜晚。
當天夜裏,戴雲沒再做那可怕地噩夢,盡管她的父母仍然是堅守了一夜,不過看著女兒酣睡的樣子,夫妻倆緊張的心總算是放下了。
好景不長,就在第三天晚上,戴雲再睡夢中隱隱得感覺周圍冷的厲害,她一個激靈從床上坐了起來。她揉揉眼睛,看看房間四周,此時的房間突然變得很陌生,雖然裝飾和陳列都沒有改變,但卻有一種在陰冷的山洞一樣的感覺,或者說是墓地更貼切些。戴雲很害怕,她想大叫,但卻怎麼也叫不出聲來。這時,不知哪裏刮來一陣陰風,戴雲的麵前出現了一個人影,正式那個陰魂不散的惡魔。他死死地盯著戴雲,兩眼充滿血絲,連瞳孔都變成了紅色。他不說話,就這麼盯著戴雲,之後,他開始慢慢接近,隨後他伸出一隻手,貼在戴雲的臉上,頓時一股陰冷直透心脾。
戴雲一下子醒了過來,冷汗已經浸濕了她的睡衣。她打開台燈,大口地喘著氣,許久才平靜下來。她披了一件外套,起身去廁所準備洗一把臉好讓自己清醒過來。她用冷水打濕了臉,抽過毛巾用力地擦著,此時,她順眼望了一下台前地鏡子,發現自己的左邊臉頰有一個深紅色地掌印,夢裏地情景頓時再一次浮現在眼前。戴雲再也控製不住,大叫著衝出廁所。
當她父母聞聲趕來地時候,她正躲在客廳的角落發抖。聽見爸爸媽媽地呼喚聲,她慢慢抬起頭來。這時,妻倆同時看見了女兒臉上地手掌印,都愣在了當場。
這一夜過得及其漫長,戴雲父親抽完了一整包煙,戴雲的母親哭腫了雙眼。痛苦和絕望籠罩在這一家三口的心中。
上午,戴雲家的門鈴響了,戴雲的母親擦了擦眼淚起身開門。來訪者是鍾舒燕,她不放心戴雲,所以今天早晨請了假來探望她。誰知一進門就看見這麼一幅場景。
“阿姨您怎麼了?”鍾舒燕疑惑的問。但戴雲的母親並沒有回答,知識輕輕地搖搖頭,將鍾舒燕讓進了屋。
來到客廳,看到了坐在沙發上兩眼呆滯的戴雲,鍾舒燕第一眼就發現了他臉上的掌印,她隱隱得覺得事情有些不妙,就問一旁戴戴雲的父親:“戴叔叔,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唉······”戴雲的父親長長地歎了一口氣:“冤孽呀,我們戴家不知道上輩子造了什麼孽,竟然攤上了這樣的事!”他說著,又狠狠地吸了一口煙。旁邊又傳來了戴雲母女地哭泣聲。
鍾舒燕急了,追著問:“戴叔叔,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讓你們這麼垂頭喪氣地?難不成是那件事派出所地人為難你們?我叔叔在市公安局有個好朋友,如果是這事我可以幫忙。”
戴雲的父親搖搖頭,把這幾天發生的事原原本本地告訴了鍾舒燕。隻把鍾舒燕聽得瞪圓了眼睛合不攏嘴:“真有這種事?”戴雲的父親抬手指了指戴雲的臥室說:“到後來我們都不敢睡覺,可是每到深夜,戴雲就會不知不覺的睡著。還有那個風鈴,不管我扔出去多遠,它都會自己飛回來。現在正放在房間的書桌上呢。”
鍾舒燕一聽,立刻衝進房間,果然發現了那個紫風鈴。她終於相信,原來這世上真的有這樣邪乎的事情。她站在房間裏,思索了片刻之後,轉身來到了客廳,對著戴雲一家人說:“我叔叔對鬼神這方麵的事情懂得不少,起初他每次跟我提起,我都當作是聽故事。現在看來還真有這種事情發生。我請他來看看,沒準可以幫你們想到辦法。”
此話一出,頓時房間裏的氣氛就活了起來。戴雲的父親抬起頭吃驚地睜大了雙眼,他萬萬沒想到,居然還能看見希望。
“舒燕呐,你說的是真的?”發問的是戴雲的母親,此時,他的雙手已經開始顫抖。
“當然是真的,你們等一下,我現在就給他打電話。”說著,她掏出手機就給叔叔鍾毅去了電話,很快,電話就接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