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林府”這三個字,崔錕特別敏感,仿佛有條件反射。他道:“莫不是武功山的武林府,當今武林盟主的府宅?”
岩達答道:“正是,他的兒子任福正是這清玉酒樓的幕後主人。我們幾個常去那喝酒談事,哪裏曉得我愛妻她卻死在那裏。這些天我愈加覺得任福才是幕後真凶,我要查清任福的所作所為,如若他是主謀,我定要殺了他為妻報仇。”
如此一說,崔錕更是同情岩達,對那武林府的痛恨又加深了一層,心裏暗自有了主意,道:“岩達兄台,你的遭遇實在悲哀至極,不幸至極,又肯坦誠相告,足見兄台為人爽直痛快。實不相瞞,我也是命苦的人,這些年來孤苦伶仃的,無父無母,我願與你結拜為生死兄弟,如何?不知兄台肯否賞臉?”
岩達聽了,臉露微笑,說:“我正有此意,隻怕自己高攀了,不敢開口。恩人既然開口了,岩達求之不得。”
崔錕笑道:“既然誌同道合,那就請天地為證吧。”說罷,兩人齊刷刷單腿跪下,拱手向天,齊聲道:
“蒼天在上,黃土在下。天地為證,我崔錕願與岩達結為兄弟,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蒼天在上,黃土在下。天地為證,我岩達願與崔錕結為兄弟,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二人朝北天叩首三拜又三拜,這才互相攙扶著起身,臉上堆滿笑容,對視著。
崔錕道:“我今年二十出頭。”
岩達說:“我今年二十剛到,”又接著說;“你為兄,我為弟。以後,我就管你為大哥。”說時,跪拜在地,“受小弟一拜。”
崔錕扶起岩達,道:“那我稱你作岩弟吧。”
岩達萬分欣喜,問道:“大哥,你如今是要到哪裏去?”
崔錕笑而不答,隻問清玉酒樓在哪一方,岩達隨口答道就在城裏的西南,“顯眼的很,老遠就看的到。——你要去清玉酒樓麼?去那裏作甚?是非之地,少去為妙。”崔錕快步往前走去,眼神裏掩藏不住的滿是神秘,仿佛在說跟我來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