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撒望著眼前被擒住的女人,彎彎嘴角:“喂,別讓她死了。”他對著紙人說道。說實話,這個女人很合他的胃口:膽大、堅韌且強大。他一向看人很準,能夠感覺到眼前女人的價值,如果說能夠為他所用的話……
他還沒有想完,突然一道耀眼的白光從那個女人的手腕發出,頓時,一股不詳的預感湧上心頭:“喂,避開!”他大叫。
然而,呆頭呆腦的紙人還是慢了一步,它望著手中奄奄一息的女人,有些不可思議,它沒有想到傷成這樣的她還有殘餘的力量?也就是這幾秒的遲疑,那道突如其來的白光瞬間刺穿了它的心髒。
‘砰——’的一聲,紙人轟然倒塌,化為碎片,與此同時,整個教堂周圍的空氣都為之一振,似乎有什麼東西破裂了。
凱撒心中暗道不妙:那個女人說過,紙人的心髒很重要,是法陣的陣眼!若是被破壞的話,會失去抑製外來力量的功能!
糟糕,是他小看了那個女人。
隨著紙人的倒下,唐何夕也重重的摔落在地,她強撐著身體,爬了起來,就在她以為自己死定了的時候,法器玉笛居然進化了,或許是因為她吐的血全部落在了腰間的玉笛上,使得它突然進化成一把銀色的寶劍,劍光暴漲,恰巧刺穿了紙人的心髒。
餘良人曾經說過,每個人的法器都像是自己身體中的一部分,與之共鳴才能發揮出極大的力量,也許玉笛感受到了她的不甘,她的憤怒,所以化為了鋒利的寶劍,刺穿敵人的心髒!
“看來,我是小看你了。”凱撒蹙眉,從腰間拔出一把軟劍,一步步朝唐何夕逼近:“她說的對,你不能留!”
唐何夕想要站起來,雙腿卻使不上力氣,她努力的去夠掉落在身前的法器,卻被凱撒一下子踢開,他已經走到唐何夕身前,居高臨下的站在她的麵前,滿臉陰霾:
“雖說你必須死,但是我可以給你一個活下去的機會。女人,為我效力吧。這是你最後的機會。”他抬起劍,劍尖直指唐何夕的咽喉,目光壓迫道:
“生還是死,選擇吧。”
唐何夕笑了,眼底露出濃濃的不屑,她抹幹淨嘴角的鮮血,揚起頭,不屈不撓的看著凱撒:“我就是死,也不會為你這樣的人效力。”
她一字一句說的堅定,眼底是赤果果的嘲諷,這樣的目光讓凱撒殺心頓起:
“不知好歹!”他最恨的就是這樣的目光,仿佛在看低賤的螻蟻一般,輕蔑無比,這讓他想起那些愚蠢的家夥,他們也是用這樣的目光看他。明明血液裏流淌著吸血鬼的血脈,卻沒有絲毫的力量,在他們眼裏,他就是一個廢物吧。
好,既然如此,那麼你也和那些人一樣,去死吧!
他揚起手,對準唐何夕的脖子,狠狠的揮下。
殺氣氤氳,周圍的氣流冰冷而又肅靜,唐何夕閉上眼睛,靜靜的等候死亡的來臨。這一刻她無比的平靜,沒有恐懼沒有眼淚也沒有遺憾。
對不起,良人,我已經拚盡全力了。如果你死了,那我來陪你,如果你沒死,那一定要忘了我,好好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