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案的是三妹的鄰居,一位六十幾歲的老奶奶,這位老奶奶習慣性早起晨練,大概五點左右,她打開家門便看見對麵三妹的家門大開。
三妹平常很少與人交流,所以和鄰居幾乎是不來往,老奶奶本不想管,但是從三妹的屋子裏卻傳來光。
據老奶奶說那是一種從來沒有見過的光,比陽光還要耀眼,比星辰還要燦爛,有種佛光普照的感覺,總之,信佛的老太太她一時好奇便將頭伸進去瞧瞧,這一瞧,險些沒有把她的心髒病給瞧出來。
客廳天花板的歐式吊燈下,懸掛著一具穿著旗袍的女人,屋內沒有開燈,之前那詭異的光也不見了,在蒙蒙亮的光線下,三妹畫著濃妝,瞪著眼睛,一動不動的盯著老太太。
在她的腳下,彙聚了一灘鮮血,血珠從她的手腕上一滴滴落下。
‘滴答、滴答、滴答……’
老太太嚇得魂不附體,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
“那為什麼被判定是畏罪自殺?”唐何夕不明白。
魏一凡將兩張照片遞給唐何夕看:
一張是三妹死時候的照片,照片上,三妹赫然穿著那件藍色旗袍,和王佳玉床頭櫃上照片裏的無臉女人的服裝一模一樣。
另一張是一封三妹的親筆遺書,裏麵清楚的記載了王佳玉是被她殺的。
“我們也調查過,之前吳林說過‘見過鬼’,所以,我們斷定她殺害王佳玉後,害怕,心中有鬼。”
唐何夕看了三妹上吊的那張照片良久,照片上三妹眼睛瞪得大大的,嘴巴微張,似乎要敘述著什麼,眼神之中有恐慌卻又有一種解脫?
這究竟是什麼意思,最奇怪的是她的嘴角還殘留一絲的笑意。
或許是她這樣安詳的表情,才讓警方更加斷定她是畏罪自殺的吧。
“而且已經對比過字跡,是吳林親筆所寫。”魏一凡繼續道。
“可是,三妹要上吊了,為什麼還要割腕呢?”唐何夕指著照片中三妹的手腕。
魏一凡搖搖頭:“這也是這個案子裏唯一的謎團。”
“或許她並不是自殺。”唐何夕咬咬嘴唇,將早上和三妹通話的內容告訴魏一凡:“試想,一個要自殺的人,幹嘛還要問別人要號碼。這明顯存在疑慮。”
魏一凡歎了口氣:其實這個案子疑點重重,他想深入調查,但是上頭施壓,要求盡快破案,現在期限已經到了,他們的頭也已經準備結案了。
他不過是一名小警察,哪有什麼說話權。
“其實,何夕姐,我和你的想法一樣,我覺得吳林不是自殺。”魏一凡將自己心中所想如數告知:“雖然上麵讓結案,但是,我不想這樣不清不楚的就結束。”
“我也是這樣想的,三妹絕對不可能自殺。”唐何夕湊近魏一凡,小聲道:“一凡弟弟,我要將這件事徹底調查清楚,你來幫我吧。”
魏一凡遲疑一會點點頭:“但是,能告訴我理由嗎?”
他的目光真誠的望著唐何夕,讓後者無法拒絕,她正欲開口的時候,一個冷冰冰的聲音插了進來:
“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