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色古香的長廊走過了一個身影,絕美的容顏讓百花齊放,眾鳥展喉,略顯漂浮的腳步顯示著此人虛弱的身體。“爹。”紫珊兒進門叫了一聲爹,可是目光一直放在淩飛的身上。紫蘇無奈的笑了笑,心裏暗歎道,珊兒長大了,我也老了。搖了搖頭把這些想法壓下去,坐在桌子的旁邊靜靜地看著兩個孩子,心裏一陣陣的滿足。淩飛收回還在回春露上心思,抬起了頭,在看到紫珊兒那蒼白的臉時,心被狠狠地揪住了,一陣陣的心疼傳來,眼睛中淚水在凝聚,溫柔的喊道“珊兒。”“淩哥,你終於醒了。”紫珊兒已經是淚眼婆娑了,笑容掛在臉上,當真是梨花一枝春帶雨,惹人憐愛。“咳咳……”紫蘇的咳嗽聲不和事宜的響了起來,紫珊兒滿麵羞紅的低下了頭,雙手不停的搓弄著衣角。淩飛恍然明白過來,自已的這個反應是已經死去的淩飛的影響,淩飛是紫蘇的義子,與紫珊兒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淩飛因不能修煉,在紫家中飽受欺淩,全是有紫珊兒的鼓勵,幫助,淩飛才堅持下來,前一段時間淩飛受傷,危及生命,紫珊兒一直是在床邊照顧,直到今日的蘇醒,也幸虧紫珊兒已達鍛體七重的洗髓境,否則,不知道暈過去幾次了,近日看到紫珊兒的淒慘的樣子,心痛的要命,情不自禁的流出眼淚。李偉也是性情中人,對此事極為感動,決定順從自己的潛意識,把自已真正當做淩飛,融入這個世界。淩飛溫柔的看著紫珊兒,看著她的害羞,心裏一陣陣滿足。“淩兒啊,你已經醒過來了,修養兩日,便去那霧穀靜靜地調養吧!”紫蘇滿麵的笑容的看著淩飛。紫珊兒聽到去霧穀兩眼放光,立刻跑到紫蘇身邊拉著胳膊撒嬌道,“我也要去,我也要去,我也要去嘛……你就讓我去嘛……”看著架勢頗有你不讓我去,我便撒嬌到底的意味,淩飛笑吟吟的看著。“好好……好……”紫蘇無奈的同意了,“去去去……能不讓你去嗎?我這把骨頭都快被你晃散架了。”紫珊兒臉紅紅的放下了手,偷偷地瞄了幾眼淩飛,看到淩飛的笑容,把頭埋在了衣服裏,不讓淩飛看到害羞的樣子。“珊兒啊,你過去看看你娘吧,她雖然醒了,但還是虛弱的不能下床,你這幾日雖然有去看她,但是,今日淩兒醒了,你就和淩兒過去看看吧!”紫蘇期望的眼神看著紫珊兒和淩飛。……綠綠的一從一從的長在路邊,雖然長得比較淩亂,但是那堅韌的向上,確實讓人感歎,草叢間的蟲鳴也在稱讚著太陽,‘誰言寸草心,報的三春暉’,遠處慢慢的駛過來幾輛馬車,車中還傳出真真的歡笑聲。不多時,馬車緩緩的經過,精致的雕刻,在馬車上活靈活現,綢帶掛在四周,陣陣清香傳來,讓人精神一震,似乎疲勞也消散了許多,角馬在前麵穩穩地走著,憑空中多出了一種放馬由心的感覺。……“少爺,小姐,你們終於到了。”一個年輕的人恭敬的立在馬車的旁邊,周圍也有七八個人在靜候著。看著打招呼的這個人,淩飛腦海中迅速浮現出這個人,陸商,紫家一名很有能力的人,淩飛的好朋友,如同名字一般,對商業很有天賦,但是對修煉卻不怎麼有天賦。“小六子,你怎麼來這裏了?”淩飛似乎還是像和以前一樣,開玩笑似得和陸商打招呼,但是心裏也在疑惑,像陸商這種有天賦的人怎麼會在這裏無所事事。“我啊?”陸商陪著淩飛和紫珊兒往前走去,隻是落後一步,“有點累了,家主讓我過來休息一下。”半開玩笑道,心裏卻在嘀咕道,還不是聽說你醒過來了,我擔心你,主動提出來要來的。看著埋頭在嘀咕的陸商,淩飛心裏流過一陣熱流,李偉在醒來的當天便接受了自已的這個身份,並把自已當做了淩飛。淩飛握了握手,在心裏暗暗的說到,小六子,謝謝。隨後回頭深深地看了一眼陸商,把陸商看的心裏發毛,笑了笑說道:“小六子,我餓了,快帶我去吃飯吧!”淩飛早晨隻是喝了一碗粥,現在已經將近是中午了,也難怪淩飛說要吃飯了。“好了,你小子不用裝了。”淩飛看到其他人都退下去了,便對陸商笑著說道。“我就知道你小子沒這麼容易死。”陸商眼裏含著蒙蒙的淚水,一下子把淩飛緊緊地抱住,淩飛也激動地抱住了陸商,紫珊兒安靜的站在一旁看著,顫抖的睫毛,眼角的水滴,顯示著此時心中的不平靜。陸商壓住心中的激動,分開後掐了一下大腿,疼的是齜牙咧嘴,但是笑的卻是極為開心,“我沒死。”看著掐大腿的陸商,淩飛極為簡單的說到,而陸商傻傻的笑道:“走,去吃飯,我已經叫人備好了。”沒有了下人的跟隨,三個人變得極為輕鬆,嬉笑著向前走去。“小淩子,我聽說你受傷是因為……”陸商麵容嚴肅的說道,但是話還沒有說完便被淩飛打斷了。“沒事,都過去了。”淩飛淡淡的說道,話雖然風輕雲淡,但是其中夾雜的憤怒,卻讓這話有點陰沉。“嗯,也好。”陸商嘴上沒有說什麼,但是心裏卻異常憤怒,雖然不是同一宗族的人,但也是一起長大的玩伴,怎會下此狠手。一時間變得極為壓抑,三個人的腳步也沒有原來的那麼輕鬆了。“我以前竟然沒有發現,這霧穀竟然是這麼漂亮,看來,我要在這裏多住幾日了。”淩飛看著周圍的景色,感慨的道,不是很大的聲音打破了壓抑。“是啊,是啊,我也很喜歡這裏。”紫珊兒快速的回答道,生怕要是再不說話,再次陷入那種壓抑中。“珊兒既然喜歡,那便多住幾日。”三個人嬉笑著慢慢的向飯堂走去。……“福伯,珊兒和淩兒應該應該已經到了吧。”紫蘇站在涼亭中,抬著頭看著空中,但是雙眼的深邃卻又像不是在看天空。“是,小姐和少爺現在已經到了,還有陸商也在那裏。”剛看完傳來的書信,福伯笑著答道。“哦?陸商,這小子也去了。”紫蘇捋了捋胡子,笑著道,“看來沒有一兩個月,不用接他們回來了,讓他們幾個小孩子也聚一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