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陽光灑在臉上,我輕輕眨了眨眼,從睡夢中醒來,一支男人的手臂出現在我麵前。先是心裏一驚,身體一顫,接著昨晚的記憶逐漸回到我的腦海。我赤裸的身體,枕著蘇沐言的胳膊,而他熟睡時有規律的呼吸正在我後頸處,周圍還有他身上特有的甜甜的煙草味。
我居然睡了一個比我弟弟都小的男孩!我的天啊,我幹了什麼。我第一反應竟然是想跑,卻發現他另一手搭在我的腰上,我隨便一動都會弄醒他。我緊緊閉著眼睛,想著怎麼辦啊,太尷尬了。
“早。”蘇沐言早上有些沙啞的聲音響起,接著他親吻我的後頸,緊了緊雙臂將我圈進懷裏。兩個人的身體赤條條地貼在一起,我頓時臉頰發燙,身體不自覺的僵硬起來,下意識跟他保持距離,卻被他發現。又是一用力,我絲毫逃不掉。
“想去哪?”他低沉的笑了一聲,“不許跑。”
我轉身趴在床上,把臉埋在枕頭裏,心裏不停的後悔,下次可不能再喝酒了。
“以後你得對我負責了,”他看我崩潰的抓著頭發,又笑起來,翻身湊到我耳邊輕咬,“你賴不掉了。”
我深深歎口氣,側著頭看他近在咫尺的臉。蘇沐言長得像女孩子一樣漂亮,而他此時居然和我在一個被窩裏,真是難以想象。
不能否認,我現在有點小得意。我忍不住笑起來,雖然經過一段詭異的心路曆程,最終還是開心多一些,或許我真是個女流氓托身吧。
他湊近我,閉上眼,又親吻我嘴,雙手開始不安分。我突然想起今天是周五,還要上班,條件反射一把將他推開,猛然坐起來說:“幾點了?”
他驚訝的看著慌張的我,無聲的笑起來。我一手用被子捂著自己的身體,一手胡亂翻著找手機看時間,他一把抱住我,圈住我的胳膊把我禁錮住問:“能不能不去上班?”
我搖頭:“當然不行,今天事情很多的。而且,我可是你領導,你這樣公然不想上班,合適嗎?”
他無辜的撅著嘴:“可我想跟我的女朋友在一起啊。”
“可是我們上班也是在一起啊。”
他一個吻一個吻印在我後肩,撒著嬌:“不一樣,在公司你是我領導,不是我女朋友。”
我抿著嘴笑起來,捏了捏他的鼻子阻止他進一步挑逗我:“我答應你,下班我們再出去玩,好嗎?”
他看了我一會兒,垂頭喪氣的點點頭。我穿上衣服,一下床就覺得渾身酸疼,像是被人打了一頓似的。我緩慢的挪向洗手間,看著鏡子裏的自己,不得不承認,我老了。
簡單洗漱之後,我告訴他要先把我送回家收拾一下,不能這樣去公司,所以沒時間跟他一起吃早飯。他沮喪著開車,我哄了一路他才不再生氣。
一打開家門,我直接癱倒在沙發上,好像剛結束一場大戰似的,長鬆了一口氣。這時衛生間的門被打開,我猛地從沙發上跳起來,驚恐的看著杜明兗含著牙刷從裏麵走出來,含含糊糊的打招呼:“回來了。”
我有一種被抓現行的恐懼,見他莫名其妙的看著我,才偷偷安撫自己,他隻是孩子,他什麼都不知道。
“嗯,你回來了。”我故作鎮定的走回臥室想換身衣服,他倚著門框一邊刷牙一邊問:“夜不歸宿?”
我心虛的敷衍:“有點事,耽誤了。小孩子別這麼多話。”
他切了一聲,關上衛生間的門繼續洗漱。我關上臥室門,自嘲的笑起來,真狼狽。
我換了衣服化好妝,心情大好,感覺自己渾身輕飄飄的,快要飛起來了。我來到客廳,杜明兗正趴在桌上看書。他抬眼看了我下問:“早上吃什麼?”
我打開冰箱翻了翻,就剩兩片麵包片和一個雞蛋。我回頭偷看杜明兗,發現他沒留意我,不然又要被他吐槽。我拿出麵包片和雞蛋,將雞蛋打散,裹在麵包片上,然後在煎鍋裏化了一塊黃油,煎麵包片。同時我一邊熱著僅剩最後一袋牛奶,倒在杯子裏,放在桌上。
我一邊做一邊問他:“你怎麼說服你小姨夫的?”
他眼睛不離書本的回答:“前兩天攝影棚布景不是倒了嗎,壓到兩個工作人員。現在小姨夫心思都在這件事情上,沒空管我。加上我抬布景板的時候後背有些拉傷,小姨夫允許我在家休息兩天。”
“是在家,而不是在我這個‘地下組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