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而不語。
這時早更大姐說:“既然攝影師不去了,那我也回家陪孩子去了。”
佛係大叔借勢說讓我們早點回去休息,飯局就這樣不了了之。
我和蘇沐言禮貌的等待片場裏所有工作人員都收拾好離開之後,又對負責人感謝半天,負責人態度很好,還說以後借場地都好說。這場地借的也是莫名其妙的容易,他也隻是象征性的收了一筆錢,隻說反正今天隔壁包的全場,有沒有給他們打折,所以也沒必要收我們太多費用。
難道是杜明兗?等有機會問問他吧,公事還是一碼歸一碼的。
我們正在談話,就定隔壁場地一聲轟響,我心裏咯噔一下,幾乎和負責人同時拔腿往發出聲響的地方跑。蘇沐言也跟上來,我們跑過去的時候,隔壁攝影棚一片混亂,看起來似乎是背板倒了,我連忙衝過去,被蘇沐言一把拉住:“你幹嘛去?那麼多工作人員,咱們就別去添亂了。”
我踮著腳尖找了一圈,看到杜明兗的身影,他正在幫忙抬背板,看起來沒有受傷。我這才放下心,拉著蘇沐言說:“嗯,可能不需要咱們。”我給負責人發了微信再次表示感謝,並詢問了是否有人受傷。他一時半會兒也顧不上回複我,我們直接離開。
坐在車裏,蘇沐言問我今天下班很早,還有大半個下午,可不可以不回公司。他渴求的看著我,見我不回答,又說:“媒體那邊我都安排好了,這個片子還需要一周後期製作,今天也做不了什麼。你的工作安排我看了,也沒有要緊的事情,而且剛才客戶發話讓我們回去休息,不聽也不太好嗎。”他拉著我的手,晃了晃,“你看你今天打扮這麼好看,值得好好出去玩。你想想,其他人都在上班呢,我們在外麵玩多爽啊。”
我捏了捏他的鼻子說:“你這孩子怎麼這麼淘氣啊,想到別人都在上班難道不覺得心懷愧疚嗎?”
“我倒是不介意心懷愧疚,那也得玩了之後才能愧疚呀。”他滿眼期待,“就倆小時就下班了,平時我們加班的時候,那都是到淩晨的。你就當調休了。”
我苦笑,架不住啊架不住,受不了啊受不了。我勉為其難的點頭,他立刻發動車說:“太好了,我們先去飽餐一頓,然後去西山看日落吧。”
我噗嗤笑出來:“現在才幾點啊,就算吃完飯也要等很久才能看日落。”
他再望過來時眼含秋水,就像月亮上有一汪池水,幾乎將我淹沒:“我想去,那是我第一次對你動心的地方。”
我臉瞬間紅到耳根,心跳得飛快,羞怯的低著頭摩挲著手裏的水瓶,催促他趕緊走。
吃飯的時候,蘇沐言跟我狠狠吐槽了攝影師,還坦白自己隻是想跟我來片場才找了個借口,其實他根本不知道這個攝影師是誰。我早就猜到了,不然誰見到偶像都不會這麼平靜。我則跟他說著客戶的喜好,要怎麼跟客戶溝通,他沒有阻止我在工作之餘聊工作,反而仔細傾聽。我以為他終於要接受這份工作了,很欣慰,今天的用心良苦的勸解還是起作用了。
“高興,公司應該給你發個愛崗敬業獎章。”他聽完調侃道。
“我呀?覺得我愛崗敬業隻能說你太懶了。”我反駁道。
他又跟我聊起過去在國外的經曆,沒想到說起學生經曆,我們倆倒是有不少共同語言。當我們趕到西山,就像上次來時一樣,望不到邊際的火燒雲,把天空映成一片金燦燦。
我們倆並肩坐在山上,誰都沒有說話打破此時的安靜。山上靜得隻有風聲,雲隨風走,橘色的太陽一點點下沉,天色暗下來。蘇沐言雙手撐在身後,把腳蕩在山間,而我則盤腿坐在他身邊,仰著頭望著天。當我回頭看他,他正望著我,我躲開目光:“你看我幹嗎?”
“每次你臉紅我都會想到晚霞。”他說完,我頓時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打了個冷顫。他像是故意的,哈哈大笑起來。
“你如果下次再說這麼油膩的話,我就把你嘴堵上。”我埋怨道。
他撐起身子,快速啄了我的嘴一下,笑著說:“這樣堵嗎?”我腦海中浮現出純情電視劇裏演的橋段一樣小拳拳錘他胸口,但實在害怕把他推下山,隻好瞪他一眼。他笑眯眯的保持著曖昧的距離,越來越近,他吻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