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蘭有竹有石,有節有香有骨”的鄭板橋,詩書畫三絕,尤以畫竹秀勁絕倫,“似有神助之”。其實隻有鄭板橋知道,他並沒有“神助之”,而是他的“勤勉劬勞”助之:
四十年來畫竹枝,
晝間揮寫夜間思。
冗繁削盡留清瘦,
畫到生時是熟時。
請辭“國學大師”、“學界泰鬥”、“國寶”三稱號的季羨林,出生貧寒農家,但他精通12國語言,是中國唯一一位可以釋讀吐火羅語的學者,八九十歲還著書立說,擁有“東方學家”、“印度學家”、“曆史學家”、“思想家”、“翻譯家”、“作家”、等等稱號……
你一定會感歎說,真是個天才啊!是啊,這麼多稱號裏,一個人終其一生能夠擁有一個,就已經算功德圓滿了,可是他卻擁有那麼多。
可是當人們都稱其為天才時,他卻深不以不然,他在晚年時淡淡地說,我非常平凡,沒什麼了不起。如果我有一點優點的話,我隻講勤奮。年輕時的勤奮與不倦自不必說,否則也不可能有後來的博學與成就。即使到了皓首之年,仍然“開電燈以繼晷,恒兀兀以窮年”。
文革時期,季羨林被扣上莫須有的罪名而受辱,自殺未遂。後來,他被“發配”在女生宿舍樓看大門,誰會想到,就在那樣的特殊時期,他完成了印度史詩《羅摩衍那》的翻譯工作。翻譯工作都是他在“地下”進行的,因為怕被發現,偷偷把史詩原文抄在小紙條上,趁沒人時拿出小紙條,躲在角落逐字逐句翻譯,就這樣,文革結束,一本《羅摩衍那》基本全部譯完。
八十多歲了,他仍是每天早晨四點鍾起床,並風趣地說,別人都是聞雞起舞,我是雞聞我起舞。學術上,他沒有一點停步,完成了重要的著作:《糖史》及《吐火羅文〈彌勒會見記〉譯釋》。
九十多歲了,該一杯清茶地悠遊度日了吧,不,他仍舊焚膏繼晷,整理並出版了《病榻雜記》。
除了孜孜不悔地埋頭治學,他把許多東西看得很淡。他喜歡並鼓勵好學的年輕人,曾寄錢給一位好學的年輕人,並說,這些錢助你讀書,都是我爬格子所得,都是幹淨的。
他用朱熹的詩勉勵年輕人:
少年易老學難成,
一寸光陰不可輕。
未覺池塘春草夢,
階前梧葉已秋聲。
Anything is possible!一切皆有可能!
Impossible is nothing!沒有不可能!
二者是兩種某品牌的代言詞,兩句話傳達的信念是一樣的。
因為,這樣的信念再加上“勤奮”二字,你就可以昂起頭說:“雖然現在我物理隻考了5分,但我要成為一名物理學家。因為,一切皆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