斥侯第一時間回報的消息是曹操命令緊急地收縮本方兵力,扼住險要,大有防守之勢。並且收聚散兵無心再繼續作戰下去。獻帝以及諸位皇子都被挾持與曹操在一起。
範力方自葫蘆穀大戰,受傷的軍兵也不在少數,領地內增援的士兵一時半會還來不了,加上又有不少的將佐受傷或者陣亡,都得急需補充。加上火燒葫蘆穀,範力軍的軍需也損耗了不少,每一麵都在限製著範力不能向曹操立即發起進攻,又明白曹操扼住險要,想攻破也難!加上曹軍雖有此一敗,可曹軍依然勢大,暫時之間難以動搖。範力隻好偃旗息鼓,以待時機了。
斥侯又來報,曹丕作為世子已經開始統管魏國所有的大政,自從敗退回去之後,曹操一直都沒有露麵,所有事宜都是由曹丕處理的,曹丕在極短的時間迅速地掌控了魏之國勢。
“曹操一直不露麵?是不是病得很重啊?”範力心中有疑惑了:“曹軍在葫蘆穀時忽然撤軍,那一定是曹操病重,不然以曹操的性格絕對不會撤退的!”
範承來了:“父親,母親派我前來問候父親,並且……”範力已經知道範承的來意,詩雅讓他來是想探探曹操的消息,畢竟曹操還是詩雅的生父。
範力歎了口氣,說:“承兒,現在我隻有曹操病重的消息!你母親要來的話,就來吧!我也好陪她!”“是!父親,我會轉告給母親的!”範承表示明白。
“報!主公,張紘先生病危了!”範力一聽心中一緊,說:“走!我得馬上去見子綱!”
範力與諸人三步並作兩步急速地向著張紘住處而去,到那時見到年邁的張昭已經守在那裏了,畢竟是江東二張嘛,幸好範力在攻息山時,感覺山路難走沒有帶張昭,不然遭受火攻,以張昭的身骨子一定堅持不住,那樣江東二張可能都危險了。
“子綱!子綱!”範力急忙來到張紘的榻前,周瑜、魯肅、諸葛瑾都圍在病榻四周。“主公!主公!”張紘換氣著想要起來,可很難,說:“主公,俗話說,人之將死,其言也善,我命不久了,有一句話想要對主公說,不知主公肯聽嗎?”範力緊緊地握住張紘的手,說:“聽!我一定聽!而且還會按你說的去辦!”
張紘便將遺言給說了出來,進諫言:“自古擁有國家的君主王者,無不都想修行德政以與曆代相比,誰所治下之盛世更興隆。至於一說到君主的治理功績,大多沒有什麼突出優異的成就。”
“不是沒有忠臣賢士來輔佐,不善於治理國家,而是由於君主受不了忠臣賢佐的性情,不能任用罷了!所以人的性情本就是害怕困難而趨向於容易的,喜歡相同的而討厭有差別的,這卻與治理國家之道相反。”
“[注一]論語上有這樣的記載,‘從善道有如登山一般難,而從惡道有如倒塌崩潰一樣迅速。’說的就是為善之難。人君擁有舉世的基業,據有自然物質優勢,又掌握八方權柄之威,威勢無人能比,甘甜和容易的都是同其所喜歡的。”
“周禮太宰職說,‘以八種權柄的詔王駕馭控製群臣。第一種權柄是爵位,以控製其貴賤程度。二是祿,以控製其富有程度。三是給予,以控製其幸運程度。四是安置,以控製其行為。五是產生,以控製其福澤。六是奪取,以控製其貧窮。七是廢除,以判予控製其罪大小。八是誅殺,以懲罰控製其過錯。”
“所以君主從不假權柄於人,可是忠臣卻挾持難親近的方法,說逆耳之言,所為不合適以惹人主生厭,不是很應當嗎?雖然有叛逆之事,可是巧分辯因緣之間,迷惑於小忠,而困於私情小恩小愛之中,賢士和愚蠢的人相雜,不能分辨,長幼失去秩序,其根本的原因是由於被私情所亂。”
“所以明君深知道這一點,求賢如**,聽諫言再多也不厭倦,抑製消損自己的七情六欲,以義來割恩,上沒有偏錯荒謬之事授人以權,下沒有希望僥幸的心理。請三思而後行,應有包容的氣量,以成仁義覆蓋的大道!”
[注一]:原文是傳曰,在古代傳曰中的傳指的是論語,也就是引用論語所說的。通常把論語和孝經稱為傳。唐孔穎達疏雲,漢世,通謂論語孝經為傳也,以論語孝經非先王之書,是孔子所傳說,故謂之傳,所以異於先王之書也。我解釋張紘遺言,自己看是看得懂,可一旦翻譯出來,還真有難度!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