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紹根本沒有細思劉氏所為何故,因為他對於親人太過於放心了,他絕對不會想到兩個兒子已經勢成水火,還天真地認為袁譚和袁尚團結似鐵一般,不可動搖。袁紹便答應了。
袁尚先引一軍以相拒交州兵,雖然袁紹在袁尚出發前千交代,萬叮囑,得等到兄長們的兵馬全都會齊之後再一同對敵,可是袁尚一到就把父親的話拋到九霄雲外,而且還怕萬一袁譚到來,不是助自己,反而是害自己,更想逞才能,便獨自應戰。
病中的袁紹派人不斷地打聽前方戰況,當捷報傳來,袁尚臨陣斬殺交州大將原公孫度降將楊祚之後,不由一陣陣欣喜,接連說:”好!好!”可是袁紹高興沒有多久,就傳來袁尚兵敗的消息,袁尚的敗兵已經退回來了,而桂陽、武陵兩郡盡皆失守。袁紹聽後受驚,吐血數鬥,昏倒於地。劉氏慌忙救入臥內,病勢漸危。
劉氏急請審配、逢紀至榻前,商議後事。紹但以手指而不能言,劉氏便問:“尚兒可以繼承夫君之位嗎?”劉氏意急切。紹忙不迭地點頭。審配便以榻前寫了遺囑。劉氏想到袁譚是個禍害,想要請袁紹在世時能下令除掉袁譚,便說:“夫君,若袁譚知道尚兒繼承父業,必定不甘心,到時恐怕……”
袁紹聽後直搖頭,他不相信袁譚會不從父願,在回光返照,耗盡最後的精力,說:“不會的!譚兒兄弟情深,就算有怨言也不會對兄弟怎麼樣的!你們兄弟要團結一致共同消滅範力,然後北上收拾曹操,以雪父恥!”“這……”袁尚不知道該怎麼去回答。紹翻身大叫一聲:“滅範力,殺曹操!立霸業,以雪父辱,完父願!”又吐血鬥餘而死。
袁紹既亡,袁尚問於諸人:“是否把消息告知諸位兄長呢?”逢紀提議:“公子可以派人秘密地告訴其他兄弟,可是唯獨袁譚不能說!袁譚知道後必定提兵來奪位,不如先收人心,而且多作準備,隻要鞏固了公子你的位置,那麼袁譚就是想要來爭位,也難以得逞!而且紀借刀殺人之計,可以永除此後患!”
袁尚喜道:“什麼計?速速道來!”逢紀說:“可假借主公名義,先讓袁譚屯兵於零陵郡以拖交州兵,讓袁譚與交州兵拚個你死我活,不管誰勝誰負對於我們來說都是有利的!若袁譚勝,我們再出兵以奪取勝利成果,而範力勝,可以乘機兼並袁譚部隊,或者是與交州兵夾擊消滅袁譚,再拒交州兵!”袁尚高興萬分,說:“好!此計大妙!可立即執行!”
袁譚據地。“嗚嗚,父親!父親啊!”袁譚哭倒於地。“公子,袁尚篡改遺囑,謀奪公子之位,眼看著主公辛苦創下的基業化為烏有!公子當於此時擔起重任,興複主公霸業啊!現在以奔喪為名,以兵執住袁尚,大事可成!此一可討袁尚篡位之罪,二討袁尚父喪不告兄罪,三討袁尚在主公病時不盡孝道,四討袁尚不敬兄大罪!”“嗯!好!”袁譚一想起在與交州兵決戰時,袁尚暗箭想要殺自己就恨得把牙齒咬得格格作響。
“不行!主公屍骨未寒,兄弟就互爭,一為不孝,二必失人心,三大敵當前,內訌隻能是自取滅亡!萬萬不可!不如兄弟先相互協商先辦完喪事,再共同對敵!方為上策!”辛評雖然輔佐袁譚,可是他還能看清形勢的。
袁譚怒不可遏,嚴聲指責:“可惡的辛評,難怪父親生前說你懷有二心了!看來你也想和你的弟弟辛毗一樣叛變了!你是不是暗中勾結範力了?”想辛評對袁氏忠心耿耿,哪怕是兄弟反目成仇,也要為袁氏盡忠,可是卻換回今天的結果,怎能不氣?怎不傷心?一股悶氣積於胸中,當場暈倒,人們上前掐其人中,卻不能再醒人事,再探鼻息,已無!袁譚不由後悔萬分。
不過就算是辛評之死也不能阻止袁譚回師以袁尚相爭,可是這一回,還真有一人渾不怕死,坦然相勸:“公子,萬萬不可與兄弟相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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