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靖見我沉默不語,便大叫著:“範力!老夫年事已高對你沒有什麼用處了!我隻求你能讓我帶著忠臣的名聲死去!”鄒靖雖然大喊大叫,可是我下不了手,我答應過劉琳不殺鄒靖的。
“你幹什麼!”在鄒靖身邊的士兵見鄒靖想要咬舌自盡急忙奔到鄒靖的跟前,扣開了鄒靖的嘴巴,不讓鄒靖自殺。我見到鄒靖這個樣子,我不覺搖了搖頭,我還是不忍心殺他,我不由望到後方的帳蓬裏,隻見雙眼流出兩串熱淚的劉琳正望著這一邊,劉琳向我點了點頭,隨後劉琳跌進帳裏,布一掩上就不見劉琳倩影了。
劉琳剛才向我點頭的意思就是求我成全鄒靖,而劉琳由於悲傷一定是跌倒後在痛哭著,我的心好難受好難受!鄒靖眼巴巴地盯著我哀求著我,讓他帶著忠臣之名死去。我心中雖不忍殺鄒靖,可是見到他意向如此堅決,隻好是將手一揮,馬上有人拉住了鄒靖,可是鄒靖卻是喜形於色不由向我點頭致謝:“謝謝你了!範力!你讓我有忠臣之名!”士兵便將他給押了下去。
我對田疇和閻柔大聲地命令:“你們快快率軍突襲楊高二將的營地,將其部屬全部降服!我在此恭候兩位將軍的喜訊!”“是!”二人領了將兵率兵而去。
我等了很長一段時間之後,二將風風火火地進來向我稟報一切順利,楊高二人的部屬被全部降服而且布山縣也攻下了。
我擔心在安廣的範氏一族人,安廣是我的家鄉,支持我的人多,而且攻下安廣以和布山聯成一條線,也算是一個不錯的抵抗劉焉的方法。我親自領兵攻下了安廣。
就在眾人沉溺於喜悅之中的時候,欣喜之餘,倒是田豫提出了疑問:“主公,我們收得鄒靖和楊高二將的部屬以及駐守安廣和布山的劉焉部眾。根據原本劉焉原本布山、安廣駐守的統計數字他的士兵有三千多人,而主公舊部有六千人,怎麼處理劉焉的三千人可是個問題!在以前劉焉的舊部虐待主公的原屬下,士兵們私自把那些投降的劉焉兵士加以虐待來報仇。若主公不為舊部出口惡氣的話,我怕人心會分離;可是主公順原部之意而殺掉劉焉軍的一部或者全部,這都有損主公的英名,日後對於招降敵方士兵也是極為不利的!若隻殺一部,其餘的降兵必會人人自危的!說不定會有大暴動爆發!就算是這種情況沒有發生,可是在蒼梧郡坐鎮抵抗董卓的劉焉知道主公複出之後,他可以以主公嚴懲對其部不留情為由而令他的部下士兵死戰,劉焉的軍隊一抱定隻有勝才能獲生的信念而與我軍交戰的話,我軍形勢必定不利啊!”
我沉思默想中,忽然間,我高興地抬起頭來,說:“給我傳令劉焉降將馬漢,我要單獨檢閱劉焉的降兵們!特別強調是單獨二字!”
“啊?”田疇麵露驚駭之色,他立即勸道:“主公,這可萬萬不行啊!你想想看,劉焉的降兵是心中懷有不安之意,不可否認的是他們之中有歹意的人不少啊!再加上主公要為原部出口惡氣的傳言,更令他們惶恐不安得想要將令他們恐懼的源泉給除去!主公孤身前去檢閱不就等於送羊入虎口嗎?請主公務必收回成命!”張鐵也勸道:“是啊!四弟,太危險了!不可以啊!”我堅定地說:“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而且現在急需用人,若能讓這些人心悅誠服的話,對於快速結束戰爭是很有利的,既然利於天下,我個人安危又算得了什麼?我意已決!不必多言!”
數日後,我穿衣服準備去檢閱劉焉降部,劉琳皺著眉注視我,說:“立,你隻穿便服就去了嗎?”我微笑著回答:“當然了!便服即可!”劉琳手捧著鎧甲,擔憂地說:“立若你隻穿便服,沒有鎧甲的護衛,輕輕地幾刀就可以重傷你了!還有,你當今不帶人去嗎?你不帶人去,他們完全可以將你砍成肉泥!”劉琳說到這的時候,她似乎想到了悲慘的情景,她不覺輕掩檀口擔驚受怕地說不出來了。
張鐵急衝衝地進來了,我邊打著衣結綁好衣服邊問:“三哥,你來了?派人通知大哥他們我起事了嗎?我可是很需要大哥和二哥的幫助啊!還有安廣和布山的局勢穩定了嗎?”劉琳聽聞去通知李雄等人,她心一驚:“會不會也叫小英回來啊!若小英回來,那立是不是要拋棄我不顧了?”
此時,張鐵回答:“一切辦好了!四弟,你不能去檢閱劉焉降兵啊!”“哈哈!好了!三哥,你不要再說了!四弟走了!”我掛好了啟劍便大跨步地往前走,鐵抓住我的手再求:“立,你真的不能去!你沒聽說劉焉的降兵們正密謀想要害你嗎?而降將馬漢就算是真心投降,他也無法控製得了失控的局麵啊!而且你把劉焉的降兵調到遠處,根本沒有我們士兵相近,你獨去更是毫無援兵可言啊!”“是啊!立,你絕對不能去!”劉琳也為我擔憂還在勸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