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奔跑中,一個士兵問伯長:“長官,為什麼要跑啊!”伯長罵道:“娘的!一個地位頗高的瘋子,誰見到他誰不怕啊!就算是亂黨也不可能在瘋子這裏呆得了的!更何況他不是說了等了好久都沒見一個人經過。我們何必再跟瘋子一般見識!“伯長和他的士兵像兔子般跑得極快。
我們剛從草叢中出來,於舍就奔到我的跟前,急問:“立,你怎麼了?沒事吧!”“嘻!”我一笑示意我沒事。
於舍卻激動地抓住了我的手,熱淚盈眶地說:“立,你知道我嗎?我錯了!我錯了!直到舒仲所說的我父親的……”
於舍說到自己錯的時候哭了起來,他回憶起以前他押運著舒仲之時,舒仲對他所說的話:“於舍,你可不能那樣做!你一定要到我夫人那要你父親的信,若你拿到了那封信,你就會明白的!”我一聽有些清楚了,說:“你去向舒仲的夫人要了那封信?信真的是於叔叔留下來的嗎?”
於舍雙手顫抖著從懷中掏出一封信,他卻待要展開的信的時候卻哭喊著轉而向於佰之墓叩拜著:“爹!孩兒,孩兒對不起您!也對不起舒仲!爹!”而那封信卻飄落於地上。
我見狀上前去撿起信,展信一覽:“舒大人,老夫知你公正廉明,故深托於你!我雖是做了件錯事,可是卻當洪災天怒人怨之時,我不死無法平眾怒。用我的死幫主公度過危局,我無怨無悔!我也知治國守法必須劃一,主公今天赦免我,就開了僥幸之路,恐怕有功之人都心存僥幸念頭,而去犯法,那時法同虛設,國將不國!我深怕主公念我跟隨先主並且照料他長大的舊勞而不忍治罪於我,請你一定要勸諫主公依法治我的罪。至於我的兒子於舍,他太過於倔強好強,小時候他總是為自己什麼都比不上主公而有所怨言,如果說他沒有什麼錯,自然就好,若有錯的話,請你依法也懲辦於舍!老夫最後請求舒大人,最好能拉住舍兒,不讓他滑入錯誤的深淵!老夫求你了!於佰絕筆。”
我一看,呆住了,而我腦海中浮現出舒仲對我說的話:“主公,於佰他自己都懂:‘主公赦免了他,就開了僥幸之路,恐怕有功之人都心存僥幸想法,而去犯法,那時法同虛設,國將不國!’你懲治於佰,反而是你對他的功勞最好的回報啊!”我終於明白當初為什麼舒仲會這麼說了,“舒仲!”我心中苦不勝言,大叫一聲以發泄。
我的這一喊聲卻觸動了於舍的哀腸,他哭喊著:“我對不起爹!更對不起舒仲!爹,你前段時間托夢責備的是,我對不起舒仲,我欠他一條命!若不是我在劉焉麵前進言的話,舒仲就不會死了!爹!”
我不由想起我和舒仲初次見麵就向他傾訴自己對他的敬佩之情:“前者袁術兵敗,你以術之軍糧十萬斛悉分予民眾,你絲毫不畏懼於袁術的淫威,言:‘明知道我這樣做,一定會死,所以才故意這樣做的!我情願用我一人的命救百姓於塗炭之中!’此錚錚之言響徹於長樂的耳畔,長樂為此對你是佩服萬分!今日你能讓實慰我渴盼之情啊!”我感傷於舒仲,他的音容笑貌一下浮現在了我的眼前。
此時,蔣會提醒:“立,現在不是感傷的時候,我們應該盡快地聯係到李雄等人,然後再聯手一起看看怎麼去對付劉焉!”於舍更是從中驚醒,因為他要贖罪,便問:“你們又怎麼會被劉焉兵士追擊呢?”蔣經便將事情的來龍去脈一一告訴於舍。
於舍沉思了一會兒,他突然想到一個重要的人,他主意已經打定,當初劉焉董扶要他以此計來施行,現在他可以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我關心地問於舍:“於舍,你在想什麼啊?想得這麼的入神!”“啊!”於舍看了我一下後,忖思:“立為人就是太仁慈了,若我把我的想法告訴於他,他一定反對的!就是在手狠這一點上,他差得了我太多了!我和他從小長大,我唯一能勝過他的也就是這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