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亥心中一驚,他可不能讓丫環發現自己啊,他急忙縱身一跳,以輕功飛上屋頂,再伏在屋瓦上麵,看著兩個丫環從原來自己所處的地方走過去,管亥不覺長鬆了口氣。
“夫人!蔣老夫人來了!”從房間裏傳出的聲音鑽進了管亥的耳朵內,管亥不由大喜,明白這是自己的主公特意以他事來要求蔣老夫人從而在這個時候支走小英,讓自己得手。從屋頂上拿走了一塊瓦的管亥那雙眼睛目不轉睛地注視裏麵的情形。
小英自言自語:“這麼晚了,幹娘還來找我有什麼事啊?不會是急事吧?”小英由於擔憂便回複丫環:“去對幹娘說,我這就去!”小英先是把熟睡著的範承放到搖床上,再為他蓋上被子,最後是用那一雙滿是慈愛的眼睛注視了範承好一會兒後,再一笑,輕聲地說:“承兒,你要乖喲!好好地睡覺!娘先出去了!”小英說罷便和丫環出去了。
管亥見小英走後在等小英遠去一段時間之後馬上行動,他進到了房間內後,輕手輕腳地來到了範承的跟前,輕輕地施了個禮,說:“二公子,對不起了!屬下也是奉命而為!對不起!”雖然還是嬰兒的範承並不知曉怪罪管亥,可是管亥作為下屬,明知自己這個行為愚蠢,可是基於禮教還是得做一做的。
管亥注視了範承好一會兒就是下不了手,最後他咬了咬牙,抽出匕首,然後抓住範承的手臂,再以盛血的器皿放在下麵,他需要的就是一點血。匕首輕輕地碰了一下嬰兒細嫩的皮膚,流出了一些血來。範承先前被管亥抓住手臂時已經有所察覺了,現在再被刺出血來,他不由放聲哇哇大哭,嘹亮的哭聲傳出去就有如在向所有的人傳達著快來救他!
“二公子!二公子!不要哭了!不要哭了!屬下也是無奈之舉啊!二公子!”管亥驚慌失措。可是範承的哭聲並沒有停止。從遠處傳來了小英和蔣夫人的聲音:“承兒,承兒!你怎麼了?承兒,你醒了嗎?娘來了!”“承兒你怎麼了?”
管亥慌作一團,不知該如何是好了,他拿好了盛有範承血的器皿,喃喃自語:“怎麼辦?怎麼辦?”“嘭!嘭!”急促的腳步聲傳來,而且這腳步聲是越來越近!
“走!”頭腦中冒出這樣的一個念頭!管亥右手四指屈於掌心,伸出食指擺了擺,說:“對!走!馬上走!”管亥打定主意剛要離開的時候,小英搶先一步回到了房間,一見穿著夜行衣的管亥不由驚叫出聲:“誰!”
管亥心中一驚,他可不能讓小英捉住,更何況他不能與主母動手,以下犯上可是至大之罪!他飛步衝向窗口,再一個魚躍撞爛窗戶跳出了房外然後快速地疾奔而去了。
直追到窗外望著已經逃遠的管亥,隻覺得他的身影非常的熟悉,在頭腦中飛速地搜索著,猛然間,憑第一感覺喊出來:“管亥!立身邊的親衛將管亥!”
“嗚!嗚!嗚哇哇!”範承的哭聲在撕裂著小英的心,小英害怕範承有什麼閃失,她急忙衝到範承的跟前,此時範承正由蔣夫人抱著哄著。
小英的目光聚焦在範承的身上關心地問:“幹娘,承兒沒事吧?”此時,在範承的手臂上早已經包了一塊手帕,那是蔣夫人見範承手出血麻利地包紮上的。蔣夫人緊皺眉關,長歎一聲,說:“不知是誰在承兒的手臂上劃破了點皮,害得承兒流出血來!唉!還是快點派人叫吉平神醫來吧!”小英轉向侍女吩咐:“快!快去請吉平來!”“是!”侍女一陣煙似地溜去請吉平了。
小英從蔣夫人手中接過範承細細地端詳著,待發現範承沒有什麼大恙之後不覺長鬆口氣。蔣夫人注視著小英和範承關心地問:“承兒沒事吧?唉!本來立是想讓我在這個時候來問你一件小事的,順便看看承兒!”
想小英是何等聰明之人,她想到了蔣夫人偏偏是在這麼晚的時候來支走自己,叫蔣夫人這樣做的是自己的丈夫!而正巧在這個時候,立身邊的親將管亥卻穿著夜行衣出現在自己的房間,取走了承兒的一些血。管亥對立忠心耿耿,絕對不敢以下犯上,不是受了命令怎麼會來做這種事呢?六個字在小英的頭腦中猛地冒了出來!
小英驚叫出聲:“懷疑!滴血認親!”兩串眼淚不斷地在眼睛中流了下來,再也禁不住了。而愣在當地的蔣夫人卻不明白是怎麼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