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頭一轉,轉到了撤退後的交州軍大帳裏。
“嗬嗬歇,嗬嗬歇。”我傻笑著,癲癲地說:“我們為了一場還沒有開始的遊戲而慶祝它的結束,慶祝沒有開始遊戲的結束!哈哈!”雄上前來關心地看著我,說:“四弟,你沒事吧?”“嘻嘻!”我歪著頭,斜視他,說:“大哥,你怎麼站在火堆上啊?你說什麼啊?你說剛才什麼也沒有發生?”雄不由往下一視,自己的腳下是地麵啊,沒有火堆啊,而且自己也沒有那樣說啊。他看著我越發擔憂不安。
“呼!呼!”風吹著帳布從門口透進來,“喝喝”我擺了擺自己那篷鬆的頭,用力捉了捉發絡,玩弄著說:“我最討厭最害怕寒冷了!為了躲避寒冷我情願站在外麵的操場上忍受寒風!”眾人聽到我的瘋言瘋語鬱悶無比。
我像隻小鳥一般張開雙手,跳到桌子上,傻叫著:“我是隻小小鳥!小小鳥!我要飛喲!飛!”叫罷我直俯衝下來,跌到了地下,眾人見狀急忙上前扶住我,他們關心地問:“主公,您沒有事吧?”我像個孩童般癡癡地傻笑著,指著雄,說:“嗬嗬,你是柳續?”又指了指陳智:“你是武安國?嘻嘻!”雄和智直搖著頭。
“吉平神醫來了!”韓成拉著吉平進來了,吉平一進來就先去幫我懸絲診脈,吉平時而眉頭緊皺緊而又舒展眉頭,讓在旁的人看了直是一陣陣的揪心。李雄再也忍不住了,逼問:“怎麼了?四弟到底怎麼了?能不能盡快的恢複啊?”
吉平說:“不知諸位將軍可曾聽到這樣的一個故事啊?據傳有個婦女,在夜裏有強盜的搶劫,她躲在隱蔽的地方從而保住了一條命,可是她卻受了驚嚇而神經錯亂,為此有個郎中采用反驚嚇的方法,就是不斷地在婦女的麵前拍桌子來驚嚇於他,久而久之,這種以毒攻毒的療法令婦女恢複了神智。而主公顯然是因為這次慘敗,陣亡的多是主公的親兵,主公一時愧疚加悲傷所以才會瘋了的,所以隻要加以適當的反刺激,主公就可以恢複如常!乘主公病情剛得還沒有惡化之時應該馬上施行!”
李雄緊盯著吉平,問:“吉平,你真的有把握嗎?”吉平肯定地點了點頭,說:“我怎麼敢拿這個來開玩笑啊?現在劉表軍兵加於交州,主公若再不盡快恢複的話,那交州危急!”陳智低頭沉思了片刻之後,長歎口氣,無奈地說:“隻好如此了!經此慘敗軍心動搖,且主公又瘋了,士氣低落異常啊!劉表在整頓大軍準備取交州了!事不宜遲!馬上就施行!”吉平頷首,說:“好!我再開些強心固本的藥來穩定主公的本元!”眾人覺得也隻好如此了。
“嗬嗬,哈哈!我是小小鳥啊!小小鳥!”韓成一進來就直喊:“主公!主公!不好了!不好了!”“喝喝!你是誰啊?”我抓了抓成的胡子,隨後臉露驚恐之狀:“你是老鷹?”我連退數大步,恐懼極了:“你要抓小雞?救命啊!母雞媽媽救命!”說著,跑開了。
成大喊一聲:“主公!公子!公子死了!”我一聽嘴張得大大地,眼前映出了我那可愛的兒子喜兒,他在向我張開手,似乎是在說:“爹,抱抱!”“死了?公子,公子死了?喜兒!”我眼眶差點瞪裂,顫抖地說:“公,公,公子?是,是……”成低著頭,說:“主公你唯一的兒子,喜兒公子他,他,他死了!”成一字一句地吐了出來!
“啊!”我不由驚出一身冷汗,頭腦頓時清晰無比,心中直渴盼韓成剛才所言全是假的!我不敢相信這事實,我抱著頭仰天大吼!“喜兒!喜兒!你怎麼可以拋棄爹啊!喜兒!”我以如劍的目光刺到成的身上,飛到他的身邊雙手緊鉗住他,問:“這不會是真的吧?喜兒不可能有事!不可能!”聲音如沉雷般滾向四麵八方。這不會是真的!不會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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