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四人拜伏於地,齊聲回答:“正是!”獻帝大笑,說:“好!好!都是名人之後,尤其是李雄、陳智、張鐵你們的先人為我大漢立過功勞,而現在你們又為我大漢保住了交州之地,不被逆賊張角所竊取而且擊殺了張角;還擊敗了強大的扶南國以保我大漢南疆安寧和周全。你們說,朕該如何賞你們啊?”
司馬懿聽到獻帝的話後一驚,他急忙碰了碰身邊的司馬朗,說:“哥,範力狼子野心可不能讓他蒙蔽聖駕啊!而且陳智之父陳逸參與大逆不道之事啊!”司馬郎一聽連連點了點頭,畢竟他清楚自己的弟弟與我有恨,他可不能容許與本家族有仇的敵人躲過劫難而坐大。
司馬朗出班奏道:“皇上,此舉萬萬不可啊!”獻帝看著司馬朗說:“司馬愛卿,你覺得有什麼不妥之處呢?”司馬朗回應:“昔陳蕃之子陳逸即是陳智之父與術士襄楷會於冀州刺史王芬處,楷說:‘天文不利於宦官,黃門、常侍當滅族!’陳逸喜不自勝,便與王芬、南陽許攸、沛國周旌等圖謀不軌,欲廢先帝立合肥候,先帝幸有天助,事覺,芬自殺。陳逸犯了大逆不道之罪,當誅九族!況且逸常以其父冤死而對朝庭怨言不止,以亂人心!兩罪並罰,誅陳逸九族兩次也不為過!陳智是陳逸之子,而範力、李雄、張鐵是我的結拜兄弟,按律也當連坐斬首!”
陳智恨恨地瞪了瞪獻帝又瞪了司馬朗,因為他無法忘記得了祖父的冤死,以及父親來回奔波為的就是能為祖父沉冤得雪的心意。他對大漢並不忠心,因為他很清楚祖父對大漢如此忠心得到的是個什麼樣的下場!司馬朗見到陳智瞪向自己的眼神,不由指著陳智,說:“皇上!陳智的怨恨眼神冒犯聖駕!可想而知,陳智居心不良啊!似此亂臣賊子留之何用?”
獻帝一聽,沉默不語,征求性地望向曹操。司馬懿在旁暗自得意,他也不忘記站出來,添油加醋,說:“李廣之子李陵叛我大漢投於匈奴,這是國恥!李雄乃是李陵之後,其先祖的罪責尚未全罰,又怎麼能加以厚賞呢?吾主是英明神武之君定當可作決斷!”
我們四兄弟麵麵相覷,看來今天還是難逃一死,若在校場裏死的話,也沒有像今日死在皇帝的令下這樣恥辱了!因為連自己的先祖都被玷汙了……
朝上的群臣全都附和起來,獻帝望了望曹操就要下達處死四人的命令了。
曹操的臉色顯得一點也不好看,顯然曹操並不想處死我們,他對司馬朗和司馬懿的多事有些憤怒了,他猛地瞪向司馬懿二人,隨後向荀攸使了個眼色,荀攸自是心領神會。
荀攸出班,說:“皇上,臣認為萬萬不可!陳蕃冤死,國人至今還多為其抱不平,若殺陳蕃後人,必失民心!且陳逸所認為的是宦官滅族,並不是想威脅我大漢天朝,他對大漢還是忠心的!說陳逸散布謠言可有證據?一切皆得講個人證物證啊!沒有證據就不能妄斷人的生死,更何況是誅九族的重罪呢?還有,李陵之事多有非議,為此還有人憐惜於李陵,加上此事過去了數百年,寬容的大漢朝也不必再追究下去了!張鐵的祖父張奐長年駐守邊疆為大漢抵擊外敵立下了赫赫戰功,他至今在外族中以及軍中還有所威望,無罪而妄誅恐失軍心!”荀攸說罷故意頓了頓在注意觀察著獻帝。
獻帝頷首以對,可是他還是得望著曹操以觀曹操的臉色。曹操以讚許的目光凝視荀攸示意他再繼續說下去。荀攸望了望我們四人後,說:“範力、李雄、陳智、張鐵四人為了大漢南疆所立的功勞是明擺眼前,對於大漢來說是有功之臣,而且他們從萬裏迢迢的交州趕來麵聖,是足以表達出他們的忠心!若他們因此而受到處罰的話,臣害怕其他的人不敢前來了!方今天下紛亂之時,陛下寬容大度必能令一些心懷疑惑的人而前來麵聖的!賞罰有道,這也是體現陛下聖明之舉!也是收聚人心的一個好方法啊!”
曹操哈哈大笑,說:“好!公達,你說的實在是太好了!陛下,臣請求陛下聽從荀攸的忠言!”曹操發話了,獻帝隻好聽從。
而司馬懿還想說些什麼,可是在曹操緊瞪下,司馬懿隻好閉嘴不言了。我們對這突發的一幕感到奇怪極了,為什麼曹操會偏袒我們呢?其中又有什麼內情呢?我百思也不得其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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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一]:漢時沒有副刺史的,隻是在我的小說前麵內容有交待過了,這樣是為了故事情節的發展,現在沿續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