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張燕他們趕到之時,已是晚上了,夜色如墨般瀉滿了整個大地。
張燕看著一條長長的舉著火把的人龍正在盤曲的山地上蜿蜒爬行著,張燕便對陳智說:“陳將軍,這會不會是曹豹的人馬呢?”陳智點了點頭,說:“應該是!張燕,傳令進攻吧!”張燕點頭:“嗯!”
於是,陳智和張燕兩人率軍與這隊正在前行著的人馬混殺在一起,兩軍正在鬥著的時候,對方高聲呼喊著:“請問你們是不是範力軍的?是不是範力軍的?”陳智覺得奇怪,他用火把照看著對方的旗幟上好像是己軍的旗幟,他一再辨認,確定就是己軍旗幟後不由大驚,他叫道:“快!快住手!不要再打了!不要再打了!”
雙方人馬一停下來的時候,陳智大喊道:“我是範力軍的陳智!你們是哪個部隊的啊!”當前一人縱馬來到陳智的跟前,大聲地說:“陳將軍!陳將軍!”陳智用火把一照來人,那來人是頭戴綸巾,身穿儒服,沒錯!正是他!
陳智已經知道來人是誰了!陳智說:“禤正禤子宏!”禤正應道:“是我!是我啊!陳智將軍你怎麼攻擊起我軍來了呢?”陳智回道:“適才有一個候騎飛馬來報,主公下令要我們截擊曹豹!啊呀!我明白了!我又中了陳登的奸計了!可惡啊!我就奇怪,那個候騎怎麼會這麼快的就找到了我們呢!唉!都怨我沒有細想!唉!”
一聲戰鼓擂響了!陶謙軍頓時立現!陶謙軍呼嘯著從東西兩邊殺向驚魂未定的範力軍!
張燕慌了:“敵軍伏兵四起!該怎麼辦才好啊?”陳智連中陳登之計,他也慌了。禤正環視了四周看著自己的這些士兵,他這是初次領兵,他不甘心初次領兵就將自己的部下全部給葬送掉!他要為自己的部下的性命而負責!這是身為主將應該的義務!
禤正咬碎鋼牙,隨後他又顯得是異常的鎮定,他快速地接替了陳智的指揮權,對傳令兵道:“你快去令裴元紹統其部前去阻擋從西邊攻過來的敵人!而東邊攻過來的敵人由我和陳將軍一起共同抗擊!至於張燕將軍,請你馬上繞過東邊的山地轉到敵人的後方去,攻擊敵人!隻要擊潰了東邊的敵人,我們就可以轉回來對付西邊的敵人了!我部有兩百騎兵,我會令他們急速地跟上你的!時間緊迫,請張將軍快快行動吧!”
禤正下達完命令後,他的心在急速地跳動著,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下達了這樣的命令。就像是鬼使神差自然而然的下達了這樣的命令,可是事已至此,隻能硬著頭皮繼續下去了!
張燕令他的執旗將把大旗一揮,他大叫著:“跟我來!”縱馬領著自己的騎兵飛奔而去了!而早有傳令兵飛馬去傳達命令了。
陳智對此還是疑惑:“這,這樣可以嗎?”禤正雖然心裏是很擔憂,可是他不得這樣回答:“請陳將軍您就放心好了!我想陶謙的援軍還沒有前來支援陳登,陳登是率守關的兵力前來攻打我們!據我先前所得的可靠情報,雍雞關內的守兵不足三千,現在分兵前來攻擊我們,還得分兵來守關,想必陳登能用的兵力不會是很多!陳智將軍你還有三千多人,而我也有三千人,人多於陳登軍且我軍的士兵戰鬥能力遠遠要強於陳登軍。隻要我軍的士兵穩定下來,定能轉敗為勝將陳登軍給殲滅,然後再奪取雍雞關!”
正說完後,心中直覺得奇怪,這些突然間浮現於自己的腦海中,自己自然而然地就將它們給說出來了!真沒想到在困境中自己會有如此不同的表現。或許正是困境往往能激發出一個人的潛能吧!
陳智還是擔憂:“可是我們怎麼把軍心穩定下來呢?”正裝出一副胸有成竹,應道:“陳將軍,放心好了!我軍不同於其他的軍隊!我軍的士兵都是經過嚴格訓練的!而且還是主公專門挑選出來的精壯以及服從命令的人!讓他們穩定下來可以說是非常的容易的!”其實正的心裏還是很擔心的!畢竟他是初次領兵打仗,戰場上瞬息萬變,誰也拿不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