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回到了鬱林郡布山縣的府衙,劉蹇一見我便對我說:“範少爺,交州首富[注一]蔣仁在你不在的這段時間都派人來求見!”我奇道:“蔣仁?他不是在交趾嗎?怎麼會來到了鬱林呢?奇怪啊!”
我不由想起了父親生前曾經對我說過的話:“兒啊,蔣仁雖然和我是稱兄弟道弟的,可是在生意場上我和他較量過了許多次,他是不能擊敗我的情況下才和我稱兄弟道弟的!蔣仁這人是個狡猾且又心狠手辣之人!對此人你一定要小心啊!”
雖說如此,可是在名義上蔣仁和我爹卻是以兄弟相稱的,我不得不見他一麵啊!我問:“那他住在哪?”劉蹇說:“我想他就要派人來請範少爺了!範少爺你們一回來,像蔣仁那樣的人物不可能不知道的!”
劉蹇的話剛說停,果然有一個自稱是蔣仁下人的人求見。我便接見了那個下人。
下人拜見了我後,說:“大人,我家老爺想請大人去府上一聚。如今李雄,陳智,張鐵三位將軍可能已經到了府上了!”我一聽,心裏驚道:“這個蔣仁不簡單啊!我們剛回來就要請我們去他那了!好!我要去看看他是個怎麼樣的人!”
於是我便和蔣仁的下人來到了蔣仁的府上。
一個矮小而肥胖的人正在蔣府大門口站著。他一見我前來便迎上前拱手道:“哈哈,太守大人,在下能請到您真是高興啊!不知大人還記得老朽嗎?”我拱手回禮:“蔣伯父!小侄又怎麼會忘記蔣伯父呢!想想小時候,父親經常帶我到蔣伯父家裏玩啊!”蔣仁笑著應道:“哈哈!沒想到大人還記得啊!當初大人就聰明伶俐,我早知大人長大後會有出息的,現在果不其然!哈哈!”
我抱拳恭敬地說:“蔣伯父和家父是好友,長樂就算是能屈占官位再大,按輩份還是伯父的下輩,請伯父不要再叫長樂為大人了,長樂承受不起啊!”蔣仁一笑,試探性地叫了一聲:“賢侄!”我拱手應道:“長樂恭聽伯父教誨!禮不能廢,日後伯父還是如此稱呼長樂吧!”“哈哈!”蔣仁笑了起來,我也輕輕地一笑。
“李雄,陳智,張鐵三位將軍已經到裏麵了!請進吧!”蔣仁說著作出了一個請的手勢。我拱手:“那小侄隻好恭敬不如從命啦!”
當我進到裏屋的時候,果然見李雄三人正在裏麵。李雄說:“四弟,你來了!”陳智,張鐵:“四弟!”蔣仁笑笑,說:“竟然人都來齊了就開宴吧!”五人便坐到一起吃飯。
我直盯著蔣仁問:“不知伯父請我們來有什麼事啊?”蔣仁笑著回答:“我從交趾遷到貴地,想看看賢侄啊!好多年沒見了!而且我還想順便祭祀子遠兄啊!子遠兄英年早逝,真是天折了商賈中的絕世英才啊!唉!可惜!可惜啊!”蔣仁說罷便從眼中強行擠出了眼淚,一副痛心疾首的神情,任人看了都會覺得他是發自內心裏的傷心。
我聽到了蔣仁說起了父親,我也傷心了,我強忍著淚不讓它流下來,父親從小教育男兒流血不流淚何況我不想在這個父親的最大對手麵前如此軟弱讓對方笑話。蔣仁看著這一切,已經明白了我的想法。
過了一會兒後,蔣仁自我責怪:“你看我!今天我能見到賢侄是件好事!我盡提這些傷心事!哈哈!賢侄,還有李雄,陳智,張鐵三位將軍你們就請用餐吧!不要客氣啊!”
陳智輕輕地碰了碰我,還在傷心中的我回過神來。我失魂落魄地說:“哦!”我便努力地讓自己不去想傷心的事。
張鐵湊到我的耳邊小聲地說:“四弟,那蔣仁的女兒蔣妍可是交州第一美女喲!嘻嘻,真是想見識一下啊!老爹生得那麼難看,女兒卻是美女!嘻嘻!想看到底是美成什麼樣!”我淡淡地一笑,說:“你呀!不過我倒是見過了,沒有什麼特別的啊!”張鐵有些失望了:“哦!是嗎?沒有什麼特別的?不過我還是想看看啊!我暗示一下那蔣仁要他叫他女兒出來!”
三哥!”我想製止張鐵,可是張鐵在剛對我說完那話就立即大聲地對蔣仁說:“蔣大官人,你的妻兒怎麼不出來啊?好像你是有一位女兒和兩位少爺吧?主人都沒來齊,我們就這樣開餐,有點說不過去吧!”張鐵說到女兒這兩個字時特別地加重了音量。
蔣仁明白張鐵是什麼意思,便對下人說:“你快快去請小姐和夫人還有少爺他們!”下人應了一聲:“是!老爺!”便下去了。
過了一會兒,隻見先是一個身材苗條的青春少女正輕移蓮步走進來……張鐵不由地驚叫出聲……
[注一]:蔣仁,我自創的一個人物,曆史上有沒有這個人,我就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