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憐她早生了十年,又淪落風塵,終不能相守於世。
華菱半個身子伏在石壁上,安然一笑:“未央,東方將軍,華菱此生能夠認識你們,就夠了。”她有真心為她的朋友,還有一個一直眷念自己的人,足矣。
未央和東方浩看著甚是揪心的難受,齊瑄不僅當麵虐待華菱,還囂張放話威脅:“南宮未央,要麼束手就擒,要麼,就看著你的好姐妹被朕一刀刀砍死!”
“禽獸你敢!”東方浩大罵,看著齊瑄拿刀指著華菱,他氣恨揮舞大刀殺上去,但外圍士兵太多,他根本不能靠近城門,更別說破開城門殺上去了。
未央也惱火了,一吼飛起身,雙手掄成一個光球振臂一揮,光球爆破,一股渾厚靈氣乍泄,掀起的剛猛氣流將圍上來的士兵全部震得後倒。
青玉簫一出,掀起更大的威力,齊瑄都未看清未央的身形,更看不清她剛才又幹了什麼,砰的一聲巨響齊瑄正對下來的石門已經破成碎石,一股濃煙滾滾而起,迷糊了未央的表情。
看不清未央的臉色,但齊瑄都能深切感受她的暴戾之氣,還有兩道陰毒蝕骨的目光,充滿了仇恨。
怒極反笑,未央咬牙切齒咯咯笑了“齊瑄,你再一次讓本宮怒了,很好,很好!”
敢拿她在乎的人威脅她,該死的很好,未央氣得想撕人。
未央發了火,士兵感受到強大的陰冷嗜血之氣,紛紛後退開去幾步。
這個女人,真是該死的可怕!那些士兵看到破碎的左側石門,心裏一股冷氣竄起,直衝腦門,若是剛才那一擊對的不是石門而是他們,那地上恐怕就不是碎石了,而是肉泥。
齊瑄慌張了,大刀用力架在華菱後頸上,大聲喊:“南宮未央,難道,你真的不要她的命了嗎?”
未央手用力握著青玉簫,看了一眼淚流滿麵的華菱,華菱咬著唇角一直對她搖頭,她知道華菱不願屈服,但她也是憐惜華菱,看不得待自己真心的姐姐受苦受難。
“我束手就擒。”未央收了青玉簫,雙手舉起,表示自己不再抗爭。
齊瑄一下子輕鬆了不少,又得意笑了。
“娘娘,不可!”東方浩糾結看向未央,若要未央去換華菱,東方浩覺得不妥,但是,他又說不出什麼勸阻的話。
“未央,他要殺你,你不要妥協,他會殺了你的!”華菱哭得更加凶了,她掙紮,身後的刀尖便沒入她後頸,疼得厲害。
東方浩上前一步拉住未央手臂道:“娘娘千金之軀,不可以身犯險。”
未央拉開東方浩的手道:“若本宮不束手,華姐姐在齊瑄手裏定然活不下去,況且本宮落在齊瑄手裏,他則是不敢輕易動我一分,畢竟我們大軍還在後方,他需要本宮做人質。”
如果未央一有事,瑜竹便會暴怒,他一暴怒,齊瑄可承擔不起那後果,所以,齊瑄也不敢去觸怒瑜竹。
若不想鳳凰城覆沒、南齊傾覆,那齊瑄縱然恨不得未央去死,也是不敢傷她過份的。
太陽升起,給城門口鍍上一層金色輝光,齊瑄看著明媚秋陽,心情一頓大好,吩咐道:“魑魅魍魎,趕緊開啟血塗陣!”
下方對峙著未央的三男一女聞言,迅速施法擺陣,開啟血塗陣,瘮人的紅色骷髏頭在黑煙中穿梭,興奮大笑。
“南宮未央,朕的血塗陣這一回不會再像上一次那樣輕易被破,就算放幹了朕的血,陣法依舊不停!”想想瑜竹為了破陣,差點殺了他,真狠!看著左邊空蕩蕩的袖子,齊瑄就又氣恨不已。
齊瑄將手裏的大刀往下方丟去,對未央道:“為了防止你生出什麼幺蛾子,先自斷一臂!”
瑜竹加注在他身上的痛,齊瑄要從未央身上討回來!
“什麼?齊瑄,你個卑鄙小人,禽獸不如!”東方浩氣急敗壞,擋在未央前麵恨恨瞪著齊瑄,“你敢傷我們娘娘一根手指頭,我們陛下一定會將你碎屍萬段,血洗南齊!”
這一點,東方浩知道瑜竹幹得出來。
齊瑄也知道瑜竹的手段,但是被東方浩一罵刺激到了,哪還管瑜竹是不是比他還殘暴。
“若不自斷,朕手裏的人質就從這裏丟下去!”齊瑄再一次威脅。
“你!”東方浩氣結,別說瑜竹會將齊瑄千刀萬剮了,他現在也非常想!
看著未央一言不發去撿起地上的大刀,華菱沉痛道:“未央,我寧願一死也不要你為我這般。”
華菱深深看著東方浩,千言萬語,不敢啟齒,她很想跟他說一句:今生無緣,來世再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