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齊可馨踉踉蹌蹌離去的動靜後,瑜竹這才捂著胸口噴出一口血。
攝魂蠱太霸道了,他已經明顯感覺到自己的身體正在慢慢地流逝著。
再說齊可馨被瑜竹打傷之後,立刻暗通消息給雲劍,道與他今晚的事情。
她害怕了,恐懼了。
北辰瑜竹讓她驚恐萬狀,他一甩袖子,她就無力招架,若是他手指輕輕一捏,指不定能要了她小命,最主要的是,一直仗著有血蠱而有恃無恐,不料,那血蠱竟然動不了他分毫,她怕,怕北辰瑜竹直接把她掐死了。
她享有南齊和親公主的頭銜,這是北辰瑜竹暫時不掐死她的唯一原因吧,若北辰瑜竹不懼南齊而有心對南齊不利,那她可就是一點價值也沒有了。
她想逃,但是能逃到哪裏去?
齊瑄不會放過她,北辰瑜竹更不會放過她,所以,她要找雲劍商量商量,畢竟她還是天辰皇帝指定的太子妃,還有點利用價值。
月黑風高的幽僻處,雲劍是出現了,但是一上來就是一袖子巴掌扇過來,厲聲道:“賤人,竟敢讓南宮未央救走軒轅蘭甜,壞我大事!”
齊可馨自知有錯,立馬跪下磕頭,一番哭著求饒後雲劍才消了氣,她這才道與他北辰瑜竹不受控製的事情,然後又受了雲劍狠狠一腳踹,半天爬不起來。
齊可馨成事不足,雲劍看著非常惱火,一點小事都辦不好,他還以為她有多大能耐呢,如今看來,是沒什麼用處了。
若一個半死的北辰瑜竹都控製不了,那留著也沒什麼用處了,雲劍眼裏劃過一抹殺意。
皇帝病情突然加重了,到了二月初一這天,太子北辰瑜竹舉行了大朝會,然後為皇帝祈福,恩澤萬民,大赦天下,凡是輕罪的犯人一律獲得釋放。
趁著這時機,關押了好些天的東方浩和華菱終於被釋放出來了。
本來,未央入了刑部大牢後就被安排在東方浩和華菱的隔壁,刑部侍郎不敢怠慢三人,每天好吃好喝的招待著,這幾天都是喝喝茶聊聊天,日子倒是也愜意快活,而且,牢房裏幹淨整潔一應俱全,過得舒坦。
可這下了東方浩他們兩個同時被放出去,而未央屬於重大罪行的則是沒有得到大赦,可難過死了。
一閑不住後開始想掀了牢房,歐陽靖飛將東方浩二人送走後回來,見她非常不滿地咒罵,一聽之下竟然是辱罵太子殿下的粗話。
歐陽靖飛好生勸慰道:“好歹還有我陪著你不是,別罵了,小心落人口實再參你幾本,這輩子就這麼在這裏過了。”
“那賤人欠罵,再不把我放出去他就死定了。”
歐陽靖飛提醒她道:“過幾日就是太子大婚了,這幾日正忙著籌備大婚呢,沒空理你,乖,別氣了,不是還有我陪你說說話的嗎。”
是啊,北辰瑜竹要大婚了。
“他還要娶那個女人?他瞎了啊,那女人那麼壞!”提及這事,未央煩透了。
歐陽靖飛又說:“而且,聽說南齊的國師雲劍明天就會進宮麵見太子了,他是來觀禮的,聽說這國師長得醜,非常嚇人,但是法術極高,南齊境內無人能敵。”
雲劍要進宮,未央聽到這人整個人都不好了,吼著問歐陽靖飛:“就沒有其他好的消息告訴我嗎?”
他想了一下,“有,逍遙王明日帶郡主進宮請太子賜婚。”
“什麼?”未央吼得更大聲了,“那兩人不是成過親了嗎還要什麼賜婚啊!噫,不對,雲劍明天也進宮了,那他們萬一遇上怎麼辦?”
“放心吧,太子不會允許雲劍胡來的,安心吧你,吼來吼去的不嫌口幹啊。”
然後讓人端了食盒進來,擺了未央平日喜歡吃的幾道小菜,與她坐下來喝酒說話。
“算你這家夥有良心,肯陪我吃牢裏飯。”
未央感動之下一連敬了歐陽靖飛幾碗酒,哪知歐陽靖飛竟說道:“不能喝了,再喝就醉了,已經與東方兄弟說好了,今晚宴會上要大喝一場的。”
一句話,未央就想攆他了,該死的,東方浩竟然還要大擺宴席慶祝,還不告訴她,不仗義。
“王八蛋。”未央瞪著他罵了一句。
歐陽靖飛笑道:“你也不要氣,這宴會不是東方浩要辦的,是侯爺給他辦的,說是慶賀他安然回家。”
然後,未央徹底爆發了,將歐陽靖飛踢出牢門,氣乎乎道:“東方浩才是老爺子的親孫子是也不是!”
她被關了幾日,老爺子不念她一句,東方浩一出去他比誰都高興,太可惡了。
“看著你就煩,趕緊滾蛋。”